江长风吃惊,他与兰稚同境界看不出也就罢,思昭她们可是化神修士,还需要用灵力才能看透?
玉诉就穿着幻术化成的衣裳出去,却是被兰稚带去了珍宝阁。
满目琳琅珍宝,法宝丹药数之不尽。
一一列放在展示柜台上,阁间修士不多,单看穿着便知非富即贵。
珍宝阁,名副其实。
在扇门前,兰稚停下步子。
女侍早已在雅间迎接,那名忽悠玉诉学颂派女子作风的女侍,也在此。
玉诉假装没看到她不善的目光,欲要跟上兰稚时,他开口:“去换身衣服。”
她停下动作。
女侍掩唇轻笑,朝玉诉走来:“是该换身衣服,等会面见殿主,可不能穿得这般简陋。”
随着女侍一同出去,听到她话,玉诉迟疑问道:“真有那么简陋?”
门已合上,没了兰稚在身边,女侍说话更大胆了几分。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你说呢?”女侍言语透露着几分敌意与不屑:“你这样,走出去虚月亭后,只会让别的殿内姐妹笑话咱们。”
虚月亭应该是兰稚的住所。
面对女侍的敌意,玉诉将姿态放低:“姐姐说的是,第一次见你时便觉得与旁人不同,站在少宗主面前,有种说不出来的气势,不知姐姐师从何人?”
如果有熟悉玉诉的人,便知道这一声姐姐下,可打着自己的小算计。
女侍有些意外玉诉这么好拿捏,想到自同行以来玉诉的表现,又觉得正常。
她脸上的傲气与不屑,又明显了几分:“我母亲是欢喜殿主的徒弟,用得着拜她人为师?”
“原来如此。”玉诉恍然大悟。
女侍嗤了声:“你明白就好。”
“可你不知道吗?”玉诉捏着衣角困惑。
她忽然从玉诉身上感到违和感,偏又说不上来,只当是错觉。
她问:“知道什么?殿主让你换衣服,就是嫌你衣品差了。”
又打量了下玉诉的脸,她冷笑:“本就长得普通,还穿得这么保守老气,说你丑八怪都是抬举你。”
衣阁雅房被推开,无数珍贵材料织成的法衣暴露在两人前。
在女侍的嘲讽下,玉诉缓缓解开衣带,露出被毁掉大半的衣。
白瓷雪肌,嫩芽浅绿的小衣,以及绳结蝴蝶扫抚的锁骨,她侧过半张脸,在光影里明灭不定,妖冶与柔美两种气质糅合。
同是女子,为什么她的皮肤就这般好?
难怪少宗主待她不同。
女侍的一颗心如被架在火上烧烤,疼痛又嫉恨。
“你不知道这件衣服,是少宗主用幻术化成赠与我的吗?”玉诉好像没看到她错愕的模样,继续说下去:“或者你可以打听一下考核内容,好像叫什么三界阵。”
“少宗主……里面也太厉害……衣服……弄坏了……”
窸窣的穿衣声,包着玉诉的声音,本就声小,此刻更加听不真切了。
“哎呀,姐姐能别看着人家吗?我有点……”玉诉抱着衣衫,羞涩到矫揉造作:“我有点害羞。”
女侍没了声音。
在玉诉转身抱着衣裳时,女侍瞧见了她胸前的紫青痕迹。
那一刻,女侍什么都明白了,脸色苍白的离开。
在她转身瞬间,玉诉肌肤上可疑痕迹立即消失。
她唇角勾勒出一抹浅笑,三两下将衣物换好。
合欢宗的人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