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不甘:“刚才血花差点杀死你,你还信他,是不要命了!”
侧脸似乎还残留飞花血味,那是真正从血里泡出来的花。
邪恶,冰冷。
只是,玉诉对自己法术有信心,三日内,玉紫相对她生不起杀心。
果然,那枚血花只是擦过皮毛。
比起这个,玉诉更好奇,那句话怎就触怒了他,竟刺激得动手。
一旁王婶‘苦口婆心’教玉诉人心险恶,利益为上,只见她垂头品茶,油盐不进。
王婶累了,要不是玉紫相凶性过狠,恐坏她大计,玉诉如何根本不关她事。
玉诉忽喊:“婶婶……”
“嗯?”冷不丁被叫,王婶习惯性应她:“还想吃什么?”
玉诉看了看空荡荡的手。
方才她与玉紫相相处无聊,倒是尝了水晶糕。
以前还是傻子时,她除了喜欢吃,就是安静玩玩具。
哪怕刚才王婶受罚,求饶认错都未曾间断过。
可她还是注意到碟子少了一块,故有此一问。
这些年来,说王婶待她真心,可又替瑶光取心,要说她假意,那种情况都能记住她的小事。
玉诉出神间,王婶又叫来她爱吃的灵果。
记得以前她说过,只食糕点宜渴,配灵果正解。
“小姐也莫要太担心,婶婶随身带着修炼功法,为得就是以防万一你没法修炼。”王婶从储物袋取出一枚玉简。
那是紫心玉,仅次于玄金玉。
玉诉接过看了看,功法名叫荡气神绝。
王婶和善的笑:“怎样?这名字瞧着便很是不凡,是主子特意为小姐留下的。”
她已经修炼,懂灵气运行,不是以前痴傻的玉诉。
玉诉浅笑:“果真是好功法。”
谁习了它,灵气一运动荡难发,神识一发而断不可出,可不就是荡气神绝嘛。
她只想自己有修为养心,不想她有丝毫战力,以防取心突生变故。
王婶催促着:“事不宜迟,为免少爷对你出手,还是快快修炼吧,正好我在此也可为小姐坐镇。”
玉诉缓缓闭上眼睛。
真心如何,假意怎样?
为取完美心脏,练她成药,耐心必不可少,王婶要害她是事实。
为了一群虚情假意,只为取你性命的人,不恨不怨,反而有轻生之念,欲引颈受戮。
这居然是她的前生或转世?
本对占据身体还有丝愧疚,如今玉诉心里只剩冷酷,竟然想死,何不死于她手。
玉诉迟迟没动手,王婶怀疑道:“小姐是有不懂之处?”
玉诉摇摇头:“无。”
看出王婶的疑虑,玉诉将玉简归还于她:“我很喜欢阿弟,他是我最亲的人之一,不会害我。”
她停顿了下,王婶感到不妙,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果然,玉诉朝她乖巧一笑:“我会依阿弟所言去合欢宗,婶婶也不必再说,你也是我亲近之人,再说阿弟坏话,我会很伤心。”
话已至此,王婶再说便有挑拨离间嫌疑。
一口一个玉紫相,少爷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不知主子欲成之事吗!
她想质问玉紫相,又没勇气,更多的是恨玉诉,若她开窍后,依旧是痴儿多好!
而玉诉正是算准王婶不敢去质问,无论当时玉紫相如何回答,只有她二人知道,到了王婶面前还不随她瞎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