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诉还未抬手抹去伤痕,它已自愈,她却依旧抚着那处已经痊愈的地方。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眼里不觉染上笑意:“果然姐弟之间,还是得多培养下感情,婶婶你瞧,阿弟这次不用丑藤蔓,他用漂亮的花了。”
王婶一时无法言语,她该怎么说,血花才是玉紫相的杀招。
玉紫相却是蓦地停下脚,心底的阴暗好似被她的话驱散。
只是顷刻间,那些记忆再次席卷而来,甚至更躁郁,无处发泄的火,在他心底四处乱窜。
挥手间,玉紫相又给了王婶一鞭子。
打魂鞭伤魂,即便是王婶也吃不消,冷汗淋漓。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哪了,只是在这位祖宗面前,只有道歉求饶一条路。
“少爷恕罪……”
“恕罪?”他冷冷一笑,视线从玉诉身上扫过又收回:“你把她养成这副蠢样子,惹我心烦,还有脸恕罪?”
王婶哑然,看了看玉诉,只见玉诉满眼都是对玉紫相的好奇与喜欢。
她低头:“小姐才开二窍,老奴定会尽快想办法让小姐心智健全,在此之前,小姐不会出现在少爷面前。”
言下之意,是告诉玉紫相,玉诉就是个傻子,别和她一般见识。
“心智不全……”玉紫相厌恶的踢开王婶,便要离开。
就在此时,玉诉不怕惹人嫌似的:“紫相,下次见面还肚子疼的话,我泡花茶给你喝。”
“小姐!”王婶警告的瞥了她眼。
玉诉完全不在乎,桃眸弯弯,捧着血花戳了又戳,逗花而笑,一派天真。
这一幕自然被玉紫相看在眼里,不知想到什么,先前压下去的怀疑又一次浮现,面色寒冷,竟是不发一言离去。
玉紫相无事,玉诉反而让王婶心烦。
她留了下来,说教玉诉:“他已筑基无需进食,哪里用得着你泡茶。”
“可是,弟有赠花美意,我岂能相负?”玉诉碰着花,动作轻柔,可血花乃是术法岂能保留长久。
在她再三触碰下,血花散了。
王婶隐隐察觉这话哪里不对,没多想。
她打断玉诉的闲情逸致:“你们都是主子最亲的血脉,玉归楼只有一个,这枚血花是他杀招,小姐若不好好修炼,下次血花擦过的就是你脑袋!”
那不正好,他想断她脑袋,她亦想让瑶光亡子绝后。
紫相?
呵,龟相千岁还差不多。
人若想杀她,她便先下手为强。
不管玉诉心底怎样想,嘴上却说着反话:“我不信,我只有阿弟一位至亲血脉,刚才他还告诉我最好去合欢宗修炼呢。”
王婶脸皮狂抽,少爷到底怎么回事。
她若进了大宗修炼,不说合欢宗少宗主是否能治好她,单是体质天赋,便是无人能及。
日后,自己还怎么掌控玉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