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倾一瞬间感觉寒气逼人,寒意顺着脊梁骨直接攀爬到身上,直冲大脑,只有一个念头在脑中盘旋升腾,疯子,沈暮云这就是个绝对的疯子,现在竟是动了杀人的念头。
周时倾有些懊恼刚才的做法,但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虽然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但是气焰不能消失,还是硬着头皮,没有好气的直接说道,“沈暮云,这可是犯罪,这里人这么多,都可以为我作证。”
只是周时倾看了看甲板上的人,瞬时间他的心算是冷了大半,刚才围观这场闹剧的人,一下子就散去了大半,这种事情算是什么,算是丢人现眼。
沈暮云低头瞥了一眼地上碎裂的酒瓶玻璃渣,直接将手上的半个酒瓶扔到一旁的泳池里,“咚!”瞬间沉入水底,猩红的酒液将水池中的水晕染成了红色,不知道谁猛地嚎叫了一声,“杀人了!”。
沈暮云更是笑的阴郁,从口袋里抽出一把刀,玩味般的用刀把抬起他的下巴,紧接着,随意的用刀柄在他的脸上拍了几下,狭长的眸子中满是不屑一顾,“哦?你说的什么人?谁在看,周围真的有人么?再说他们真的看到了么?哎,是谁说的我杀人了,可不能污蔑我啊。”
原本看热闹的人更是往外走了走,谁现在敢惹这种疯子,才是没事找事,闲的难受。
周时倾壮着胆子,用力的抓着刀柄,试图从他的手下挣脱出来,但他的行动完全被预测到,沈暮云的手牢牢卡在他的喉咙处,微微用力就能把他的喉骨捏碎。
“想跑?刚才推我的时候不是气焰十足,还说什么想让我死?说实话这池水还挺好喝的,你要不要下去试试看?”
周时倾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只是甲板高处暗处站着的人若隐若现,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看这边的戏码一般,但是无人察觉到他的动向,暗处的人像是在观看猎物一般在两人的身上逡巡。
周时倾喉结滚动,被沈暮云钳制着有些不舒坦,声音有些颤抖。
“我,我那只是手滑,不小心,那可不是故意的,沈家注重礼仪,你确定要让沈家和周家沦为大家的笑柄么?沈暮云,你可想清楚了,这可不是你和我两个人的事情,再怎么说我也是周家名义上的大少爷,后果你付不起。”
沈暮云收起手上的刀,拍了拍周时倾的肩膀,侧身在他的耳边冷冷的低语,“也是,这场闹剧该结束了,再说我也是不小心,谁知道呢,这刀突然就自己弹出来了,你说是不是啊?周大少爷。”
沈暮云的眼中分明迸发出玩味,周时倾早就没了这个心思,只想着怎么能逃出去。
见着沈暮云松口,立马从他的禁锢下挣脱出去,轻声啧了一句,头也不回的朝着前面的旋梯走去,踉踉跄跄,心中咒骂:这真就是个疯子,可是之前不都是逆来顺受么,这次像是换了个人,不会真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下次,下次再让他碰上,看着,一定给他好看。
沈暮云朝着甲板上那些还在看热闹的人来了个飞吻,“诸位,看够了么,看够了,就散了吧,省的惹自己一身腥。”
甲板上的人被他冰冷的眼神震慑,往后退了不少,四散开来,喧嚣的音乐继续,碰杯的声音继续,像是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热烈的氛围夹杂着喧嚣,在乎的只有钱与势,这种恩怨本就见怪不怪,大概就只是这群人无聊时的调味品。
沈暮云本就不想闹出什么大事,见着事情差不多结束,便径直走入船舱内,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紧紧贴着皮肤,显着若隐若现的好身材,但是,很不舒服,却也一时半会儿的找不到替换的衣服,再找不到衣服怕不是会发烧。
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找了个卡座,拿着特调的果酒,看着晶莹的粉红色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