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闻筝竟还记得有一个她,随手扯过被褥,似漫不经心的盖在她的身上。

阮流卿觉得,如此更像是对待宠物的施舍一般了。

她蝶翼一颤,一股气从心底而发,竟大胆的蹬开了晏闻筝盖上来的被褥。

晏闻筝视线斜过来,眼眸戏谑的挑了挑,似没想到她会如此。可那眸里勾勒的更深层次的意味,阮流卿说不清,更诡异的觉得晏闻筝是在期待她做些什么。

期待她做什么呢?

阮流卿迷茫了,心涩又受挫的趴在枕头上,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乖啊,卿卿。”

似小猫小狗一般的哄,尾音上扬的语气更是透着恶劣的嘲讽,更别说,带着毫不掩饰的逗弄,大掌在她头上抚了几下。

接着又将被褥盖在她身上,阔步走了出去。

他的步调不紧不慢,踩在铺了火红毛毯上的声音很小,可阮流卿听来却十分清晰,甚至如一步步踩进了她的心底。

她也不知为何,自己会紧绷屏声的听着所有的动静。

听见门开阖的声音,听见在外等候多时的白芹水在开会那儿,不甚溢出的似惊喜又羞怯的娇柔。

“王爷!”

她雀跃的喊着,转而又咳嗽起来,美人染病,更是惹人垂泪的楚楚可怜。

阮流卿听的都快有些心疼,可她知道,自己心中更隐隐一直放不下的,是还想听到的另一道声音。

属于男人的声音。

……

第44章 回味这样的男人,到底是属于她白芹水……

她不明白自己而今为何这样,又是痛苦却又隐隐的期待,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期待些什么,可这种复杂又矛盾的情愫却如丝缕线一般缠绕在她心里,越缠越紧,最后让她呼吸都受到抑制。

可这种窒息中等了许久,外头也未有晏闻筝的声音传来,她未捕捉到任何。

就连白芹水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空荡深阔的居室更是渗着幽冷的恐怖,阮流卿闭着眼,却根本不能入睡。

甚至将自己越逼越闷,最后都像喘不过气来一般难受。

然对比她的苦楚纷乱,外头的月色正是旖旎,光辉似薄纱一般笼罩在王府上下,更为夜色下的花草渡上迷人的绮丽。

白芹水目光脉脉含情凝视着开门出来的男子,姿态矜骄天成,一瞬间,所有都失去了颜色。

然纵使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也终为自己打破了原则,他到底是出来见自己了。目的达成,白芹水不免莞尔,敛下眸,细声道。“王爷,是芹水不懂事,还请您见谅。”

话音婉转,然男人却只是给她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带着说不出来的戏谑和高傲,转瞬之间睨过去,便再也没落到她身上。

一席黑袍曳金,铺曳着柔白月晖,一路负手朝前走着,似根本忘了身后有她的存在。

“王爷……”白芹水几经犹豫,终于忍不住提醒一声,提着裙摆费力的跟在男人后面。

可没跟多远,便体力不支的咳嗽起来。

这病当真是古怪,已经过去这样竟也毫无进展,好在近来是能下榻走动了。

想着想着,白芹水抬起眼,看见晏闻筝已停了下来,峻拔的身形立在一扇紧闭的雕花木门之前。

冷白的月色勾勒身形,更浑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傲气。

白芹水稍一愣,反应过来眸色如水,带着轻喘走上前去,声音有些娇弱。

“王爷,怎停下来了?”

边说着,她莲步轻移,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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