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卿望着他,却在须臾之后,听到门外有规律的几下敲门。

张弛有度,不紧不慢。与以往听过的都不一样。

紧接着,门外之人的声音响起,极是柔软,在这静谧月晖洒下的夜里,更是婉转。

“王爷。”

声线恰到好处的参杂着尊敬和亲呢,听的阮流卿不觉凝住了神。

她记得这个声音,是白芹水的。

白芹水,可是晏闻筝未来的王妃啊。

想到此处,阮流卿无地自容,更有些觉得心中五味杂陈。

她竟忘了,晏闻筝是要和白芹水成婚的人。而白芹水,也一直是宿在这王府里头。

一阵铺天盖地的寒意渐渐涌上来,将香炉里熏出的旖旎温情彻底撕破。

而与这见不得光的潮湿的鲜明对比,是屋外那细绵温柔的嗓音。

“王爷,您可歇下了?这个时辰前来叨扰,是芹水的不

是,”白芹水怯怯说着,每一个字都滴水不漏,又透着温婉的可怜之感。

她刻意如此,她想,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这样的美人。

她勾唇一笑,声线却是不显,继而柔弱道。“然芹水听闻家父已然归京,却无人支个信儿给我,芹水思父心切,只能来问问王爷了。”

一字一句,说的这般婉转动人,更最大的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阮流卿此刻不知自己到底该作何感想,心中更是乱得很。

这样的处境,这样的紧密搂抱在一起的距离。

虽是被禁锢着,可如何能隔着一扇门,一堵墙,同旁人的未婚夫婿这样呢?

她感到心涩,这次的情景同数日前的上次格外相似,可心境却似很不一样了。

她觉得心有些堵,又屈辱又有无奈,更是搅作一团的占据着她的神魂,她的心。

她紧紧咬着下唇,不想要这情绪左右着自己,更抬起手想推开晏闻筝,主动挣开他的怀抱。

而素往最是不可挣脱的桎梏,却在这时轻而易举的逃开了。

她接触到冷意,手儿攥紧着底下的被褥,埋着头,不想看晏闻筝。

可她能察觉到他的视线凝视在自己身上,云淡风轻中,早已恢复了往日了冷肃冰寒。

“听话些,知道吗?”

她听见他朝她道,似在威胁她,切莫坏了他的好事一般。

阮流卿攥紧的手更用力而泛白,仍倔强的维持着那姿态没动。心底却是凄凉苦笑,她而今还当真只是一个人人拿捏的手中棋子。

不,棋子都算不上。

她唯一的作用是用来报复卫成临的,可这一步,早就已经没有用了。

她算不得棋子,只是一个万物。

想着想着,她听到晏闻筝站起身来的细碎声,又整理着自己微乱的衣襟。

一排矜贵骄狂,端得完美的皮囊,配上他太过傲人的俊美容颜,当真有着不凡的资本。

而此刻,最令人震撼的是,他浑身自带的戾气和凶残散了些,就连方才的扭曲病态也没有了。

阮流卿讶异却又觉得情有可原,那样美若天仙的白芹水,确实有着能让天下男人为之倾慕的资本。

她感到好奇,视线流转,更想看清晏闻筝此刻是什么样的神情,却没想到,他的目光竟还在她的身上。

直勾勾的,若有实质的,好像一直在她身上凝聚着。

阮流卿没由来心跳得快了几分,“赌气”似的又埋下了头,不愿再看。

可她没想到,百忙之中-->>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