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
冷静过后的司马萧，低着头，捂着脸，似是在忏悔。
“滴答--。”
眼泪顺着司马萧的手指缝落下，无声的抽泣着。
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次回忆，自己还是跟当时一样的伤心难过。
气愤，惭愧，暴力，怨念，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情绪，正轮番上阵，刺激着司马萧敏感的神经。
“过......。”（过去了）
“回......。”（回不来了）
平时总把漠不关心挂在脸上的司马萧，此刻竟连两句短短的话，都说不完整，很难想象一个人内心深处压着怎样的心事才会这般难过。
司马萧既不是当年那事的被害者，也不是施暴者，他不知该如何定义自己的位置。
旁观者？不，自己明明试着阻止悲剧的发生，可还是无法阻止那些人......姐姐。
所以司马萧选择压抑自己的感情，以此惩罚自己，虽然没有人这样要求自己。
“姐姐，我会想办法复活你的。”
想到这，司马萧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他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又用冰水洗了把脸。
他朝四周望去，银装素裹，白雪皑皑，仿佛冬天来临一般，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自己。
司马萧迅速将泄露在外的妖气收回体内，再用真气将其压制，四周瞬间恢复之前的模样，生机勃勃，郁郁葱葱。
“噗--。”
司马萧喷出一口鲜血，他擦了擦嘴角，看着恢复人样的自己，他忍不住又洗了把脸。
“哎！”司马萧长叹一口气。
他没想到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居然是因为长孙箜，他捧起一捧水，便往自己脸上甩去，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状态。
虽然这个地方很漂亮，但司马萧不喜欢来这，这个地方是为了压制不受自己控制妖力而建造的地方。
他盯着池水中的倒影看，他伸出右手朝自己的耳朵摸去。
司马萧的手指在他啃食过的地方来回摩擦着。
“其实......，怪舒服的。”司马萧一边摸着耳朵，一边喃喃自语道，似是在回味一般。
回过神后的司马萧，白皙的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仿佛用了胭脂一般。
他连忙捂住脸，两只耳朵在不停的晃动着。
“才......，不舒服，哼。”司马萧倔强道。
狐妖的耳朵是狐妖的弱点，哪怕一点点的刺激，对于狐妖来说都是致命的。
他忍不住再次朝那地方摸去，整个人瞬间僵住了，在心中疑问道“我在做什么？”
“对了，得快点回去，说不准那小家伙正在做什么傻事。”
想到这，司马萧迅速离开池水，恢复人形后，整理好衣服，便朝家的方向奔去。
......
长孙箜蜷缩在角落里，手里拿着刀。
他觉得自己很冷静，也很清楚自己接下去要做什么。
“其实......。”
“啪嗒--。”
眼泪再一次止不住的往下掉，他边哭边笑着，嘴里像是被人塞了黄连一样。
“没事的。”
长孙箜很快便镇定下来，安慰自己，闭着眼，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