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音住?”顾云羡问。
盛娘摇头:“不是。”低着头继续为顾云羡带路。顾云羡深深回望了眼弱水阁,心中思索,这弱水阁中住的是何人,这么大阵仗。
这层结界是保护还是禁锢?
踏入湘妃楼的那一瞬,顾云羡闻见一股异香扑面而来,丝丝缕缕的香甜扣人心扉。心头一阵燥乱,他顿时反应过来,此香有古怪。
顾云羡屏气凝神,催动灵力行遍周身驱散那股躁动后,放眼往房中看去。
入眼皆是大片的浅白色,雾蓝色的帘幔,浅白色的梁柱。
沈汐莹坐在九级台阶之上的白玉牡丹座椅上,盛娘将顾云羡领进湘妃楼后便告退离去,沈汐莹与顾云羡交谈一番后,神色有些倦怠。
顾云羡询问她可是身子不适?沈汐莹摇头,只道是最近太过操劳,有些累罢了。随即打发了顾云羡,让他随意去转转,权当熟悉洛湘宫的环境,毕竟以后要住在这儿的,总不能一直让人带路吧。
待顾云羡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湘妃楼,秋月才从里间出来。沈汐莹把玩着手中的团扇,满眼的漫不经心:“你说他能否助我成事?”秋月垂着眼帘,神色淡漠:“顾云羡天资聪颖,年纪轻轻修为便有如此境地,是难得的人才。以他之力,再加上少主定能助宫主了却心愿。”她语气一滞又道“只是这顾云羡来来路不明,宫主还是要多加小心。”
沈汐莹疲惫的叹了口气,轻揉胀疼的额角:“我自有分寸。”片刻后问“雪儿呢?”
秋月一怔,觑了眼沈汐莹的脸色,回答的小心谨慎:“少主今日一早便领完责罚,从水牢出来回了弱水阁,至今并未离开。”
沈汐莹问:“人怎么样?”
“水牢那边说,少主此次皮肉伤重了些。”秋月如实回答。
沈汐莹抬头凝视秋月,冷言:“皮肉伤?”
秋月点头道“春花已给少主上了白香软玉膏,想必要不了多久伤便会痊愈。”
“是该给她好好上药,若再晚些她怕是连皮肉伤都好得差不多了!”沈汐莹冷哼一声“看来她是越罚越皮实了。”
秋月不语,这三百刑鞭若是落在她身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好在她家这位少主底子好,从小没少挨罚,进水牢也跟家常便饭似的。
秋月觑了眼沈汐莹,只见她眼含怒意。不由暗叹,这师徒俩就是冤家,一个往东另一个就偏偏往西。少主不愿受人摆布,事事与宫主作对,性情无常乖张。宫主觉得威严受到挑衅,每每气急大刑伺候,手段冷酷狠绝。
二人也谁也不愿低头,依旧我行我素。
于是,一个罚,一个受。罚完之后,一切照旧。
这师徒俩,就是两个烫手山芋,谁摊上谁倒霉。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倒霉鬼会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孩。
沈汐莹泄了口气,不愿再去想明净雪,若非这死丫头是她一手带大的,否则她一定掐死这气死人不偿命的。
她起身上楼休息,半途吩咐秋月:“加强洛湘宫各处巡守,若雪儿再私自出宫,你们四大护法提头来见。”冷酷的话语说得极为平淡,仿佛只是在吩咐一件小事。但即使如此秋月依旧觉得如芒在背:“属下遵命!”
少主啊,求求您了,放过我们把。
得了沈汐莹的同意,顾云羡在这洛湘宫倒是畅通无阻。
或许之前盛娘回答他问题时的神情让顾云羡心下存疑,又或许是心中好奇,所以顾云羡转悠到了弱水阁别院的门前。
偌大的洛湘宫,偏偏此处设下了结界。也不知这弱水阁中藏着的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