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吓得不轻,曲云漫连忙抱住往床里躲的林夕霏,柔声安抚,可无论曲云漫如何安抚,林夕霏的情绪就是稳定不下来,纤弱的身子埋在曲云漫怀中止不住的颤抖着,死命的拽着曲云漫的衣裳,像是抓着仅剩的一根救命稻草。
舒晚容一脸茫然,她也走到床边坐下,试图安抚林夕霏:“夕儿,夕儿别怕,夕儿你怎么了?那是六姐姐呀。”
林夕霏从曲云漫的怀里抬起眼,飞快的瞥了眼沈绵又迅速埋下头,颤抖得更加厉害,魔怔般呢喃:“鬼....有鬼...有鬼....”
沈绵眸子一凝,鬼?林夕霏口中的鬼指的是谁?
难道指的是她吗?
林夕霏方才看她的眼神,她再熟悉不过。
恐惧,无穷无尽的恐惧,而使林夕霏恐惧的源头....是她。
林夕霏怕她,为何?为何会怕她?
屋中气氛微妙,除了舒晚容是一脸茫然外,其余三人神色各异,沈绵面色深沉,在揣测着林夕霏那句没头没尾的话,而曲云漫与林景霃,母子二人在林夕霏说出那句话后,对视一眼,紧接着二人眸色都是一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夕儿当真是被吓着,都开始说胡话了。”曲云漫抱着林夕霏,一脸的心疼,她看向舒晚容“劳烦姐姐再寻医师前来替夕儿看看。”
舒晚容连忙点头,她连忙唤来婢女去请医师前来。
林景霃与沈绵站在一起,见沈绵脸色不好,自言自语的呢喃:“夕儿这次受了不小的惊吓,都开始说胡话了。”
胡话吗?
沈绵眼帘微抬,瞧了眼一脸担忧的林景霃,半信半疑。
真的是胡话吗?
可她还来不及细想,便被强闯入院的人打乱了思绪。
沈绵瞧着带头之人,冷笑一声,问:“哟,好久不见了,林泽。”
林泽被沈绵冰凉的目光一探,浑身汗毛倒立。
突然间,他竟有些后悔,为何要接下这个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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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日,沈绵再一次来到了慈安堂。
瞧着写着慈安堂三个字的牌匾,她嗤笑一声,慈安堂?她看叫还不如叫多事堂。
每次来这儿准没好事。
“别怕,我在。”
林景霃见她望着慈安堂的牌匾出神,如是安慰。
沈绵的思绪被林景霃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搅乱了,她偏头看了眼一脸稳重自持的林景霃,不由愣了愣。
看着 林景霃的侧脸,沈绵恍惚间以为看到了顾云羡。
她从未发现,林景霃其实和顾云羡很像。
像到做事说话竟都如此相似,也同样总是把她当成柔弱的姑娘对待。
明明是长着獠牙的狐狸,可在他们眼里却成了毫无攻击性的兔子。
不知是该说他们心宽体胖还是狂妄自大。
“你这话说的不对。”
沈绵笑了笑,戏谑的看着那块牌匾。
“该怕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林景霃偏头看向沈绵,沈绵也恰好回头看着他,冲他挑眉一笑,极尽俏皮活泼。
呼吸微乱,心跳加快,林景霃怔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直到沈绵已然与他擦肩而过,抬步往慈安堂而去,林景霃才恍然回神,连忙跟了上去。
慈安堂的气氛凝重,压抑的氛围中夹杂着啜泣声,让人踏入此间便觉得喘不过气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