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可清楚了,那是冥历六十四万七千三百四十二年,断情日,五百年一逢。
祝尘让她待在家里,她不干,偷摸着出门凑热闹,结果鬼生艰难,她就这么被一颗流星给砸还魂了!
这才有了如今这么多糟心事!
一想到这儿,沈绵心底的那团愤怒的火苗开始燎原了,都怪那颗流星!还有那日布星之人!
是眼瞎还是手残!
天界如今这么缺人手吗?给伤残人士安排差事,没人性!
“可能是我真的忘了吧。”沈绵回神见那女子正静静的看着自己,心里居然莫名生出一阵羞涩,她有一瞬间的诧异,但又在转眼间被她抛诸脑后“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却笑着摇了摇头:“得你自己想起来啊。”
“喂!”女子逐渐往回走,身影在白雾中变得模糊,沈绵一惊,连忙出声大喊,企图能够留住她。
但女子已经远去,但她的声音尚在这满天飞雪中徘徊。
“绵绵,一定要想起来,一定要。”
沈绵一脸无语,想起来,你倒是告诉她,她忘记的人是谁啊!
梦境开始坍塌,沈绵逐渐能够听到有声音从外界传来,她知道自己要醒过来了。
她看了眼那团白雾,忍不住骂道:“说话说一半,当心遭雷劈!”
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虚影再次重组,映入眼帘的是舒晚容憔悴落泪的面容。
是她眼花了吗?舒晚容何时回来的?
“母亲。”沈绵觉得头昏目眩,心口还有痛意未完全褪去。
舒晚容身体微微一颤,持续许久的啜泣声骤然停止,她连忙抬头,见沈绵醒了,止住的眼泪又重新涌了出来:“霜儿你终于醒了!”
沈绵见不得人身边人哭,一哭她就觉得难受:“母亲,您别哭,我没事。”
只是一看就知道,她说的话舒晚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哭得可投入了。
沈绵:......
在她有气无力的安抚下,舒晚容才勉强止住了犹如黄河决堤的眼泪,沈绵极度无语,貌似她才是该被安慰的人吧!
好不容易才送走了舒晚容,沈绵躺在床上,盯着床幔顶发呆。
“小姐,该喝药了。”小银花端着药走了进来。
沈绵颓丧的从床上爬起来,像一具行尸走肉,怔怔的凝视着那碗冒着热气的药汁,内心极度抓狂。
喝药喝药喝药!她都快成药罐子了!
小银花不明白沈绵为何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她手里的这碗药,见沈绵身形动了,她连忙将药碗藏到身后,深怕沈绵下一刻就冲过来扬了她手里的药碗:“小姐你干嘛?”
她那点心思,沈绵一眼就看出来了。
沈绵白了她一眼,慢慢索索下床将放在床边的小柜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瓷罐,又坐回了床上。
“小姐你拿的是什么呀?”小银花偷瞄沈绵的瓷罐,自从她家小姐死而复生,性情大变之后,她还从未见过她家小姐对什么东西这样依赖过。
沈绵慢吞吞的将瓷罐打开,桂花的浓郁的香味混合着糖的香甜气味在瓷罐打开的一刹那在房间中蔓延开来,诱得人垂涎三尺。
小银花豁然开朗,原来是桂花糖。
她拿了一块桂花糖捏在手里,心如死灰的向小银花伸手。
小银花心领神会的将药碗递了上去,沈绵接过药碗,脸色又白了一分,她沉默的看了看黑漆漆的药汁,又看了眼如琥珀般的微黄剔透糖块,一咬牙,将药一饮而尽,忙不迭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