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喜儿跑回了绣坊,涕泪涟涟的她拿着手帕掩着脸。孟文轩没有回来,状元郎不是他,不是他。
那一夜,姜喜儿枕着泪水难以入眠。惜别那日的情景在脑海徘徊不去,孟文轩的诺言在耳边响起了一遍又一遍。她死死攥着那一枚用红线穿着的铜钱,心中一直在念着孟郎。
三天后,媒人上门来了,姜喜儿红着两眼疲倦地开了门。这几天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人也恍恍忽忽,整晚整晚的做噩梦,总觉得孟文轩出事了,不然怎么会不回来找她。
媒人进了门看到姜喜这一副憔悴的样子也不禁心疼了起来,但她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
“姜姑娘啊,你可有福气喽,新科状元要娶你过门嘞!你赶紧地做身嫁衣,过几天彩礼就要到了。你家里没有父母姊妹,也没有什么亲戚,有什么事啊,我媒人婆子可以帮帮忙。”
媒人一脸喜悦,春光满面的她拿着红喜帕在空中挥舞着,就像她要嫁女儿似的。
姜喜儿听着媒人的话,先愣了一下,随即便将媒人往门外赶。她不想嫁,她不要嫁,她誓要等到孟郎回来,即使他没有考上状元,即使他没有凤冠霞帔,即使他沦落为乞人,她都愿意嫁给他,做他的新娘,守候他一辈子。
媒人惊讶于姜喜儿突然的举动,往后面退了步后,又开始用她不知口渴的嘴就着平时的套路来劝说。姜喜儿丝毫不理会,拼了命的将媒婆赶出了家门。
媒人死皮赖脸的抓着姜喜儿的手说:
“姜姑娘,能嫁给状元爷是何等的好事哟!别人是怎么盼都盼不到的呀!你怎么就不好好想想呢。”
“你走,你走。我不会嫁的,要嫁嫁你自己女儿去,别来烦我。快走。”
姜喜儿毫不留情的拿起了门口的扫帚,一双怒目狠狠的瞪着媒人。
媒人心中暗骂了一声“不知好歹”灰溜溜的转身离开了。
姜喜儿放下扫帚坐在门槛上,眼泪开始扑簌簌的往下掉。
孟郎啊孟郎你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还不回来?姜喜儿伤心地想着,现在也只能这样想着。
孟文轩离开后他们还有书信往来,后来孟文轩来了一封信说科举考试开始了,不便寄信,请她不要挂念,之后就音讯全无。
姜喜儿的泪早已模糊了眼睛,她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姜喜儿是吗?”
一个幽幽的声音轻轻飘进姜喜儿的耳中,姜喜儿拿起手帕将眼泪擦干后望向了声音的源头。
一个一身布衣的年轻男子直直地站在姜喜儿的面前,他背着一把刀,神情冷漠的看着哭成泪人的姜喜儿。
“你是谁?”
“有人要见你,跟我走一趟吧。”年轻男子冷冷地说,完全没理会姜喜儿的疑问。
姜喜儿茫然的望着年轻男子说:“那个人是谁?”
“去了就知道了”
“我为什么要去啊,我又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没关系,你认得这个就行。”年轻男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支素银簪子。
姜喜儿当然认得这支簪子,因为那是她送给孟文轩的信物。姜喜儿震惊的看着年轻男子,心中开始翻腾起来。
难怪孟郎没有了音讯,难怪他还没有回来,原来,竟是这样。
“你们把孟郎抓起来了!”
姜喜儿显得异常的激动,她站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男子手中的簪子。
“想见他就跟我走。”
“你们抓孟郎到底要干什么?”
“要见你的人又不是我,我只负责带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