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脸替他求你什么。”
“我只求你，看在过去的份上，别把他逼到绝路……”
我看向窗外，璀璨的灯火映在玻璃上，就像海市蜃楼。
我沉默了许久，才回答她。
“妈，我没有逼他，这是他背叛婚姻的代价，他必须付。”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啜泣。
我能想象这位温柔良善了一辈子的妇人，此刻是如何的伤心和难堪。
她心疼儿子，却也深知儿子的荒唐。
这份煎熬，也是梁泊舟强加给她的。
梁母深呼吸了好几下，缓和着情绪回答。
“我明白了，怀玉。”
“你做得对，是泊舟配不上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我应了一声，声音柔和了些。
“我会的。”
沉默几秒后，我又补充。
“妈，以后……您保重身体。”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妈了，您现在住的房子，我不会收回来。”
“我希望以后您能够好好的，长命百岁。”
对于梁母，我始终无法硬起心肠。
因为我知道，错的是梁泊舟，不是她。
第21章
梁母是个聪明的人，有些话不需要我说得太直白。
我知道，我管不了梁泊舟。
但我管不了，他的母亲未必管不了。
当晚，梁氏老宅。
梁泊舟刚一进家门，就被梁母带去了供奉着祖宗牌位的祠堂。
梁母的声音很轻，但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跪下。”
梁泊舟不明所以，但没有忤逆母亲的话。
他跪在冰冷的瓷砖上，只觉膝盖像针扎一样，细细密密的疼。
没办法，他今天实在是跪了太久了。
而紧接着，梁母就握着藤条，狠狠地抽向梁泊舟的脊背。
这一鞭，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就好像发现梁父和村头寡妇搞在一起的那一晚，怀胎十月的自己提前发动。
用尽全身力气去生梁泊舟一样。
梁母根本无法接受，自己千辛万苦逃离了不忠的丈夫，却又培养出一个不忠的儿子。
她握着藤条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泪水大颗大颗往下落。
“难道你们梁家的基因就这么难以改变？”
“我从小怎么教你的？礼义廉耻、忠诚孝悌，可你为什么能做出出轨找小三的事？”
看着母亲落泪，梁泊舟根本顾不得背上皮开肉绽的疼。
他忍住反驳的欲望，低头说。
“对不起，妈，我知道错了，我会去追回怀玉，好好对她。”
“咻！”
又是狠狠的一鞭破空落在梁泊舟的背上。
“你还有什么脸去追回怀玉？”
“我告诉你，怀玉提什么要求你最好都给我答应！”
“不要再想和她复合，你不配。”
梁泊舟怔住了，万万没想到这话会从自己母亲口中说出来。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
“妈，我可是您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