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怎如此瞧朕,可是几日不见……”她撩着玉诉发丝,轻轻一吻,眼如缠勾:“不认识朕了?”
异类增多了——
对方连遮掩都不愿,开口以身份压人,偏她无法直接下手。
玉诉垂眸敛去眼中情绪,起身离她两步远:“帝尊有事?”
女帝也不在乎:“太女府中男儿去的差不多,前些日子及笄,连正夫都被你抹了去,有人传你好女色,若是有满意的,也可与朕说说。”
男人无法接近,便用女人?这个世界是疯了吗。
玉诉眼底掠过厌恶,背对女帝道:“谣言罢了。”
女帝略失望:“行吧,地上尸体又如何处理?”
“这位可是将军嫡子,姬国联合隔壁炎国,私下动作不少,正是用人之际。”
“太女,不如你代军行仗吧,反正你兵法不错。”
玉诉回身,迎上她恶劣戏谑的眼,看着这张与原本女帝不同的脸,心中烦躁,恨不得除之后快。
到底是谁在操作?
一国女帝之命,无人可抗。
玉诉跟随将军上战了,不同以往只在幕后献计布阵,因杀了对方嫡女,两人结仇。
玉诉屡次被逼上阵,次数多了,倒也习惯。
风雪渐落,步骑包抄,眼看敌军穷途末路,即将被歼灭时,突然涌出三万人马。
滚烫的血溅在玉诉脸上,夹杂着风雪,一阵冷一阵热。
“情报错了,我们……人不够……”
“要完了,三百对三万,完全不可能。”
“太女您先走,我们给您做掩护。”
……
无数嘈杂的声音,手下拼死护她,玉诉身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
条条人命逝去,昨日还在把酒言欢,今日便成了一具冷尸,可她依旧觉得假。
风雪染红,铁骑嘶哑,天空像一张巨大的幕布,待人撕去冲破,玉诉脑海产生了另一个念头。
念头一旦产生,看不见的周围似有堵墙,在不断压缩着她,肌肤、骨血在叫嚣。
玉诉毫不犹豫给了自己一刀,正中心脏。
世界如破镜般,点点碎裂。
在眼睛合上前,一道银白身影出现,戏谑的,玩味的,充满狂热的眼睛。
刹那间,记忆复苏。
玉诉:真他令堂的有病。
湖水冰冷,尸骨横乱埋葬在树干上,那是一颗倒着生长的树。
玉诉冷不丁想到那棵巨大的合欢树。
望了眼上方,玉诉毫不犹豫朝树干游去,触碰到的瞬间,熟悉的人影出现。
玉诉当即闭着眼。
“自欺欺人。”她嘲笑着。
话落,玉诉已被凭空出现的黑线束缚,感受着线在缓慢收紧,似要割近肉里。
无法,玉诉只能睁开眼,对女妖兰稚对视。
她一睁开眼,女妖兰稚便笑了,眨眼间出现在她身边,同样的一幕,与灵网开抢龙令的兰稚何其相似,完全是同一神通。
玉诉脸色难看:“兰稚,你到底想做什么。”
“怎么不继续自欺欺人了?”她饶有兴趣的亲了玉诉一口,声音微哑。
冰凉的触感,完全不似人。
玉诉愣了一下,微微不自然:“我倒是想继续装不知情,但你愿意让吗?”
“只要是你想,怎么会不愿意呢。”
耳边沙哑的女声,几乎要撞入她心底,树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