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反驳,玉紫相也不敢在这节骨眼上反驳。
他若告密,就无法解释自己怎么来了剑宗?
瑶光不准玉诉修炼,同样也不准他修合欢宗以外的功法。
不管玉诉怎样,这些只能算是他们之间的‘误会’。
玉紫相不再与她针锋相对后,玉诉也终于能留在剑宗队伍里了。
半个时辰后
所有剑宗修士都已集合,玉诉尽量把存在感降低,以免惹了端木之上的不快。
行至高山脚底,玉诉才知道原来幻境里还有这么座高耸入云的山。
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
眨眼间,剑修已御剑飞上。
不说玉诉身为幻修,擅不擅长御剑,只说自修炼以来的几天,一路是乘仙舟而行,连器都不曾御过。
剑修已经走大半,剩下的也在端木之上守护中,提剑飞起。
“好姐姐,要不要阿弟载你一乘?”
身后玉紫相阴森的声线响起,夜月孤魂,只待她闻声转去便好将她生吃了。
玉诉冷淡拒绝:“不必了。”
“剑宗还有人不会御剑?真是稀奇。”草尖被踩过,他走到玉诉身边,一张柔和的脸有些尖锐的气势。
两人相互看着对方的脸,眼底纷纷闪过厌恶。
玉紫相厌她生了副肖似黄泉仙君的脸,玉诉厌他有张与瑶光七八分相似的皮囊。
谁也没掩藏,轻易将对方的厌恶收入眼底。
玉紫相眯起眼,有几分算计。
玉诉忽然一笑:“说起来,我讨厌你是情有可原,就是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惹得你杀心如此重。”
“死人无需知晓。”他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玉诉望了眼还在上方的端木之上,压低声音,浅浅笑道:“总不会是和那个噩梦有几分关联吧?”
赤红的剑蓦地被玉紫相抓紧,微鸣的剑,暴露主人的情绪。
“让我再猜猜,上次我夸你模样生得好,就大动肝火,中着幻术都差点杀了我,难道阿弟讨厌的其实不是我,而是咱们的脸?瑶光?还是玉不归?”
到底是年轻,比玉诉这辈子还小上一两岁,情绪收敛实在不够看。
在念到第二个名字时,玉紫相脸色已经不能用阴郁来形容了,瞳眸暗去,漆黑一片,里面全是情绪翻涌,整个人气势都变了。
知道自己猜中,玉诉唇畔的笑意戏谑,完全不怕他这副吃人的模样。
以她的修为能力,除了刻意布置的杀境,暂时无法看到中术者自己产生的幻境。
前者花费灵气太多,一次只能施展一回。
后者轻松得多,中术者自己产生的幻境,除了美好的内容,使之沉溺其中,便是此生最难忘的噩梦,苦苦挣扎不得。
玉诉见过玉紫相中招的样子,稍微一诈,就试探出来。
“有劳,放剑出来。”她语气指颇,不像请人载她,更像是让马夫放马出来。
赤红的剑一声铮鸣,好似代替主人在发泄不满。
玉诉上剑,脚尖轻拍剑身:“乖点,那么多人看着呢,你也不想你主人担上一个弑亲的恶名吧。”
知道她是在说给自己听,玉紫相冷笑:“放心,剑宗若知晓了,可容不下这等品性恶劣之辈。”
可只要剑宗不知晓,那便无事了。
两人都心知肚明,谁也没说出来。
因为玉诉,又何尝不是抱着这种想法呢。
尽管在玉诉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