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诉看得浑身恶寒,眼睛却怎么也移不开,将她浑身瞧得一清二楚。
她也没错过女妖对自己的恶意,万念憎恶成了黑雾,冲天的妖气。
她凌空在雷电中,好似坐了张椅子,身姿慵懒,朝玉诉微微一笑,满身的恶念化为丝线,缠绕着玉诉身体。
女妖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收拢。
忍过前面百般惩罚的玉诉,在丝线收紧中,体质还在修复,最后丝线竟然住进了肉里。
世间无数怨恨痛楚,在玉诉脑海尖叫挣扎,她实在坚持不住痛吟了声。
正是这声痛吟,取悦了女妖。
只见她勾唇无声笑了笑,银色的卷发随她动作动了动,敞开心怀。
这一眼,竟叫同为女子的玉诉不敢瞧,闭上眼,心底平白生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佛偈。
眼不能见物,心便不受扰。
玉诉是这么想的,可当那恶念的存在感越来越强时,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脚指圆润饱满,顽皮的点着她,稍抬足,下颔被勾起,一丝冰凉侵入心底。
玉诉不愿去看,可随之而来的凉意,仿佛拥抱着一块冰酥珞。
她睁开了眼,入目是雪藻般的银发,是唐宋的名人白瓷,是沿海暗礁下的血蚌母。
刹那间,无数声音在玉诉耳边炸开,蜻蜓点过湖面,鲤鱼溅起水花。
在这过后,玉诉又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她呆滞的看着白色世界慢慢褪去,恶念女妖匿了声息,山洞重归平静。
玉诉想,她可能错了。
合欢宗确实不能将佛家三界还原,甚至六分相似都做不到。
但它合欢宗,为什么要去照抄佛门呢?
它是谁?
它是合欢宗啊。
玉诉恍恍惚惚走出了山洞。
山顶上正巧掉下两名剑修,一见玉诉周身气息凌厉,衣袍上残留着风火雷电气息。
只有炼体的同门,能撑过四种淬炼,且看玉诉模样,似待了不短的时间。
两人对玉诉顿生好感,只是见玉诉精神恍惚的抚着唇,好似被占了便宜似的,再联想近些年合欢宗的行事作风。
两人忙关心问道:“这位师妹没事吧?在里面可是发生了什么?”
“我不干净了……”
“什么!是不是合欢宗的娘炮欺负你了?好大的狗胆!敢欺负咱剑宗的师妹,是谁?师哥们帮你杀过去!”两人气得剑都发出嗡鸣。
玉诉这才回过神,缓缓看向他们,意识到发生什么,她只能摁下心中复杂情绪。
“师兄误会了,我是说衣服脏了。”她施法去了身上污血,只留下一身破烂的衣服。
少女本就生得好看,没了污血,显露原本的女子之美。
只是身上污血少了,衣服破掉的洞,横七竖八,细腰一截更是白得刺眼,两个直男剑修脸红得耳垂都在发烫,慌慌张张忙移开目光,不敢多看半眼。
身为穿越者,玉诉自不会将这点挂在心上。
怀着混进剑修队伍跟着出去的心思,在玉诉有意的接近下,很快相互熟悉。
为了防着玉紫相坏她事,玉诉编造了一个谎言。
谎言很简单,玉诉的家人重男轻女,逼迫她进合欢宗,不甘只有弟弟能进,她便偷偷入了剑宗,没钱买剑,就走了体修路子。
话里话外虽没骂合欢宗,但怎么听,都给人一种极其厌恶合欢宗的意思。
同行剑修对着玉诉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