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米外,飞沙龙卷。
“姻缘阁几百年的名誉,想不到竟然做出这等丑事!今尔非死不可!”
在某位修士突然暴喝之下,一股名为‘势’荡开横扫八方。
势过,人伤,瓦砾栋梁全毁!
姻缘阁地面上本就被毁去一半,如今竟在这名修士一招之下,化为灰烬!
法光烁辉,围观者无不惊骇,同一时间各显神通来抵御强者余威!
端木赫月大惊失色,忙使出法器抵御,余威经过前方重重抵挡后,到她们这儿是微末。
然而,有另一股更古怪的危险似潜伏在她身侧。
端木赫月不敢松懈,却发现那股危险来自身边的玉诉,褪去温柔乖巧的假象,她如一柄霜寒的利剑,眼帘藏着凌厉的冷光。
她好像现在才见到玉诉真容,什么温柔,假的!什么乖巧,假的!
脸还是那张脸,可怎么看都透露着无情的妖冶面相,那是叫人看一眼,便会冷到心底的寒。
都说唇薄之人,亦是凉薄之徒。
端木赫月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唇上,极薄,不是朱丹,反透着抹寡色。
果真是薄情唇,亦是多情唇。
端木赫月莫名的想喝杯茶。
与人厮杀过的,到底与不沾过血的有区别,一如此刻的玉诉,仿佛被打磨后的玉石,又似开封后的刀,危险却也吸引人。
“我脸上有东西?”玉诉侧视到她,不解道。
那股危险感散去,温柔乖巧的玉诉妹妹又回来了,端木赫月的小心脏却迟迟未平复。
“没…”她收回目光,在玉诉眼里反而有几分心虚样子。
她转移话题,面有骄色:“那人是我爹爹,也是端木家主,姻缘阁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我爹爹必不饶他!”
腰间荷包静静安放在那,玉诉压住去握的冲动。
这人居然是端木赫月的父亲!
姻缘阁下有什么,没人比玉诉更清楚。
若是被怀疑,对方得知它尚是幼龙,且如此虚弱,没人抵抗得住收服荒古大妖的诱惑。
玉诉思索是直接离开,还是先打消旁人怀疑与调查,衣袖忽然被扯了扯。
她微抬头,迎上端木赫月欲言又止,虽不解但也不在意:“何事?”
就不能多说两个字吗?端木赫月腹诽。
她话到口中实在难为情:“我想问你件事,又恐你恼我。”
玉诉心凛,难道是想问在姻缘阁的事情?
瞧端木赫月低头难为情,她微微一笑:“端木姐姐与我经此一遭,也算共患难过,有事相问,我怎会恼你。”
“你……方才那么好的时机,怎么不与我逃?”话一说出,端木赫月就想打自己嘴。
但话已说出口,不好再改。
她索性闲聊下去:“听说姻缘阁事情败露是有人上灵网揭发,但姻缘阁有隔绝阵禁通灵网,修士灵力采得被采,暂散的被散,可玉诉妹妹不同。”
哪里不同已不必细说。
端木赫月本是随口一问,救人是好事,得益者是自己与朋友。
可玉诉没立马回答,这下反而觉得另有隐情。
端木赫月心下明了,道:“如果不方便也无妨,那是玉诉妹妹的私事。”
囚龙此事重大,于玉诉而言,端木赫月不过相识几天的陌生人,本已做好隐瞒准备,不料对方不问了。
玉诉对她心生几分好感,道:“令尊在调查此事,即便是我小小私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