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这群乌合之众,衣衫褴褛地出现在平原地带。
河流夹杂着低谷,从这里开始趋缓,几百年前,曾经有人和这些丧尸一样,寻找新的生涯。
来到这里之后,有人往前方扔石头,石头落下的距离,就是他们的土地。然后他们的子孙继续扔,前赴后继,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住不了的时候就起高楼,一栋比一栋高。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
眼看他楼塌了。
...
沿途还有大批丧尸陆续的加入先知的队伍,这时加入的多是农民丧尸,作为领袖,先知来者不拒,无论是扛着锄头的,掇着簸箕的,携着柳筐的。
(这跟觉醒无关,这只是残留的生前一部分本能)。
到达平原之后,先知觉得应该有一种仪式感,以前坡陡路窄,现在到了平原可以大展拳脚了。
他让丧尸们在平原地带铺成一个扇形,他在最前面,许悠他们在后面。他们能看到迄今为止最壮观的人形集合。
几百万丧尸乌压压地排满了整片平原。
并且,先知创造了丧尸世界,最著名的誓语: 万物皆有资格!
...
仪式结束后,再往前五十华里,就能到达另一座城市。
(突然想起一首歌,白银饭店,发上来添个注脚:
最光明的那个早上,我们为你沿江而来。
可是你的愁云萧森,我们迷失在白银饭店。
最温暖的那个晚上,我们为你朝南而去。
可是你的暮色苍茫,我们搁浅在白银饭店。
最爱你的那些人们,来到你的阳台下面,
他们手中拿着石头,用它恨你也用它爱你。
最恨你的那些人们,来到你的阳台下面。
他们手中拿着鲜花,用它爱你也用它恨你。
袜子,眼镜,帽子和口罩
四只在白银店靠郭龙养活的猫
他们在屋顶,屋顶上很高
从高处看我们,就像风中的草
从高处看我们,就像风中的草)
那我们就把这个城市的地标建筑暂且叫做白银大厦。
...
几个月前,这个城市再没有一个人出现,最后一个人,从白银大厦一跃而下,结束了他孤苦的历程。
这里的丧尸没得玩的了,这里既没有烟花,也没有枪手爆它们的脑壳。
只有在江边广场上还留有一面哈哈镜。
丧尸们最大的消遣就是每天排队去一次江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顾影自怜。
这里和江州不一样,它们没有先知,每天除了晒太阳便无所事事,一帮不知进取的散兵游勇。
它们照镜子的时候,便看到一个夸张到走形的硕大脑袋。
用手去触摸镜面,至于到底知不知道,里面那付尊容究竟是谁?这不是所要探讨的,反正越难看,它们便愈感兴趣。
如果来一次丧尸世界的选美,你会觉得谁会是最上镜的一个。
...
一个穿葡萄衫的女丧尸,照镜子的时间最长。从它的衣着推断,生前应该是个网红,葡萄衫就是露出脖子与前胸的那种服饰。
在生前,每个晚上,她都会坐在镜头前,发起直播。她没有别的本事,但能吃却是强项,在一个叫斗旗的直播平台,每天以吃巧克力为生。
但观众并不买账,直播吃东西的人那么多,光靠吃是得不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