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桢最烦他动不动就一副色*欲熏心的德行,然而在一起这么久,她对沈飞的一些脾性已经有所了解,知道他最是专横强势,要将一切握在手掌心,恨不能俯视天下众生,主宰人间生死,什么事情都不能偏差他的心意半分。就像当下他要从自己嘴里听到一些调情暧昧的话,就会想法设法达到目的。不过就是上下嘴皮子碰一碰的功夫,哄哄他开心又何妨?维桢避到一处无人的角落低声道:“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沈飞对我那么好,投桃报李之下,我自然该对你日夜思念,辗转难眠啦。”她忖度既然是思念得睡不着觉,总与床有些关联,不算是牛头不对马面,自己没跑题。维桢本就声若雏鸾,刻意放软了语调,每一个字皆巍颤颤似能滴下水来。沈飞压根就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他这段时间就是名副其实的禁欲,单是“维桢”二字便能令他兽性大发,哪里还经得住撩火加油?顿时觉得似有一串细小的电流从尾龙骨“嘶嘶”地直往上窜,烧得他双眼都热气腾腾,恨不能将人一手抓过来按到身下。他的声音轻浮邪荡,带着湿浊的水汽:“你这该死的小浪货,老子真他妈想立马干死你。”维桢傻眼了,无论如何没脸再接下去,呆傻了半晌才讷讷道:“这个……恐怕鞭长莫及吧?”而且她说什么了?怎么担当得起一个“浪”字?沈飞意气扬扬地笑起来:“长?桢桢也觉得长?是不是对老公很满意啊?”维桢简直要把手机掷出去,没好气道:“根据相对论,没有对比就得不出结论来。我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长,就得先找个人——”“桢桢,”沈飞冷冰冰地打断她,“你知道我最听不得这些话,你是想要我的命吗?”维桢猛然意识到自己触了他的逆鳞,心中一寒,惴惴不安道:“对不起,我、我就是跟你开开玩笑而已,不是认真的。”沈飞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已是和风细雨:“我当然知道桢桢是玩笑话。就算玩笑我也觉得伤心,桢桢以后都不要再说了,好么?”维桢不觉兴味索然,嗫嚅着道:“我再不会乱说话了,你别生气。”顿了顿,迟疑着问,“沈飞,我能回去看书么?”沈飞凉薄的嘴唇挑起一个冷峻的弧度,语调温和如故:“宝贝儿,我怎么会生你气?我只是太爱你了,就算假设一下心里都难受得紧。”他的声音沉郁下来,“桢桢,我对你日思夜想,这段日子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你再陪我说一会儿话行不行?”维桢无法拒绝这样的要求,找了个石凳子坐下来,嘴里应道:“我也是想你的。我一直都有听你的话,你不用担心。”沈飞想到叶骅那一大叠流水帐似的报告,知道她所言非虚,又记起离京前一晚维桢玉体横陈,如金针倒拈般躺在自己怀里的动人景致,脸色顿时舒缓下来,“乖孩子,我相信你。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完事了,桢桢一定要等我回去,知道么?”“我都记着呢。等期末考试结束,我就给爸爸打电话,告诉他我想在北京玩十来天再回家,爸爸一定会应允的,他最疼我了,从来都是百依百顺,我想怎么样他都会答应。”维桢谈起父亲就眉飞色舞。沈飞嘴角含了一丝邪魅的笑意:“最疼?老公还不够疼桢桢的?哪里比不上你爸爸了?”维桢娇嗔道:“你是我男朋友,风马牛不相及嘛。”沈飞细细地品味着她的莺声流啭,宠狎地低声笑起来:“宝宝,叫一声‘爹地’给老公听听。”维桢几乎要拍案而起:“你胡说什么呀?怎么总是没脸没皮的?我才不说这样的混帐话。”沈飞不是第一次提这种离谱的要求了。维桢不知道是他的思维异于常人,还是现在的风气已经败坏至此。如果自己让沈飞喊她一声“妈咪”,看他怎么办!单是这么一想,维桢就先被自己恶心坏了,手臂都爬满了鸡皮疙瘩。沈飞听过维桢在电话里用粤语喊童徵“爹地”,那嗲声嗲气的娃娃音让他当时就木了几秒,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一柱擎天了。沈飞暗忖待他回到北京,一定要强按着维桢逼她好好喊几声来助兴,他满肚子坏水,嘴上也不饶人:“咱俩各退一步,桢桢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