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向东御剑,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得找个避雨处休息。几人也没找到洞穴,倒找到了一个只住了三五户人家的穷僻小村边没人住的破屋子躲雨。看屋子边半丈高的杂草,像是这户人家搬走两三年了。
干柴这种东西,吴慕言储物袋有,拂袖间驾轻就熟生起了一堆火,又施了一个去尘咒,从储物袋取出晾衣竹架子放在火边,将湿衣服脱下来搭在一边慢慢烤,吴慕言换了干爽的中衣,两木精铺好席子和被褥,沈清也换了衣服,木精给他搭上旁边木架。
男木精要施去湿咒。
吴慕言道:“施完咒,用火烤一下,有阳气。”
男木精道:“好。”
两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各自坐下打坐调养,两木精也不打扰两人,放好案桌茶杯烛火等物又钻回了储物袋里。一日后吴慕言先醒了过来,沈清已经睡了,吴慕言也没打扰他。架锅烧水煮了点白米粥。吴慕言和沈清都喜欢吃熬得浓稠的粥,便又多炖了一会。待煮得米香四溢的时候,吴慕言去叫沈清,发现他穿着中衣卧在被面一直没动过。
吴慕言过去推了推他,唤:“沈清,粥煮好了,吃完再睡吧。”
沈清平常易醒,见他许久没动,吴慕言心下一惊,将沈清翻了过来,发现他双眼紧闭,毫无醒来的迹象。吴慕言引气探上沈清的脉博内息混乱如一锅火上乱蚁,内伤阻滞,身体发热!定是他应付神女宫那几人时受了内伤,又吸纳了大量劫雷带来的灵气冲上了化神境,后来还为吴慕言消耗内力疗伤没顾得上自己。
吴慕言刚出关没来的及采草药。想起还有几颗沈清给吴慕言提升修为和调理身体的补药,对内伤亦有效用,吴慕言忙倒了出来给他服下。
扶他坐起,吴慕言盘腿坐于沈清后背运气替他疏通经脉和催化药力游走。
不稍一会,沈清便悠悠醒了过来,大而黑白分明的眼睛仍有些倦意:“你给我吃了什么……”
“我没药了,还剩了点你给我的丹药,给你服了下去。幸好还算有用。”吴慕言托扶着他的后背。
沈清虽病着,面色却细腻红润,估计是有点发烧的原因,看他身体有些虚的样子,嘴上和眼睛却不饶人:“这么好的药,就这么被你浪费了……”
“还不是你的药!”吴慕言没好气地扶着他,想起他病着,又道,“要不要来点粥暖暖胃?&"
“嗯。”
吴慕言勺了碗白粥端过来,掌心施冰术隔碗给他弄温了一些,勺均与他喝。
沈清干涸的唇却没有张开,眼睛直直看着近在咫尺的吴慕言,忽然道:“我为什么要救你呢?”
“……”吴慕言知他说的是天雷山那次,道,“后悔了?”
沈清呵了一下:“我从不后悔,只是忽然有些想不通。”
吴慕言品着他的忽然二字,道:“亦兄亦友,不就是这样么?你帮我,我帮你。”
沈清道:“帮你有什么好处?”
“……”吴慕言被问愣了,知道他存心刁难,也不接他话,又将粥碗递近,“吃粥吧。”
沈清右手忽然揽上吴慕言的后背往上一掰,手掌掰过吴慕言的后脖子,将吴慕言拉近,近得吴慕言眼睛几乎要贴上沈清的眼睛。
吴慕言头回被人掰脖子,吓了一跳,木勺掉回了碗里,随后左手又紧紧端着粥碗,生怕泼到两人身上去了,两人对视而上的目光胶缠在一起,吴慕言看上沈清的眼睛时,没有慌,就像跟很熟很熟的人在一起一般--没有忌惮和避讳。而沈清也在认真的打量着眼内的吴慕言,思索着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吴慕言好似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