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舟山没理他,下巴抵着隋月声的头顶,安抚似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低沉:“没事,别害怕,我带你去医院。”
他语罢收紧怀抱,把隋月声从地上抱起,目光冷冷落在一个劲摆手解释的陈平川上。
陈平川生怕孟舟山报警:“真的不是我推的!是他自从楼上摔下来的!是他自……唔……”
未说完,他肚子上便挨了重重一脚,后退几步直接摔在了楼梯上,不禁捂着后腰痛嚎出声。
孟舟山却看未看,抱着隋月声径直下楼,走到自停车的位置,把放进车后座,然后驱车朝着附近的医院快速赶去。
叮!
系统在黑暗中冷不丁响了一声,
请宿主注,抹杀警告解除,反派黑化度已降为95%
孟舟山闻开车的手微不可察顿了顿,随即恢复正常。此时他顾不得询问什么,只想赶紧看看隋月声的伤势,车辆在雨夜中飞速疾驰,水花四溅。
雨幕连绵,在一片细细的雨丝中,整座城市的景物都跟着模糊起来。霓虹灯虚化成了一圈圈的光晕,只有医院亮起的红色十字灯无比醒目。
晚上七点,正是交通拥挤的时刻,好在医院的并不算。孟舟山在前台挂完号,然后抱着隋月声去科室做检查拍片,在病房等待结果。
“都是软组织挫伤,应该不严重,等会儿结果出来了我会通知你们的。病走路不方便,家属就更应该仔细点,从楼上摔下来可不是小事。”
护士帮隋月声处理好上的大小伤口,有些严肃的叮嘱了一番,这才推着小车离去。
隋月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像一件摔碎的玻璃器皿。孟舟山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唇边,声音关切:“喝一点?”
隋月声垂眸避开,依旧紧紧抱着他的腰不松手。
孟舟山只好把水杯放回去。他拨开眉眼间的黑色碎发,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幕,静默片刻才出声问道:“你舅舅为什么要把你从楼上推下来?”
为了骗保?
隋月声垂着眼眸,无声点头,声音沙哑道:“他我买了保险……只要我死了……就可以拿赔偿金……”
孟舟山闻没忍住闭了闭眼,他慢慢抬手,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只觉指尖一片沁凉。
他这一生写过很故事,字句都在揭露着心险恶。可现实似乎永远比纸上轻飘飘的文字要残忍千万倍。
上一世,隋月声死后,孟舟山有很都没能再拿起笔,没能再写出任何故事……
有说他江郎才尽,有说他腹内无墨,可只有他自知道,都不是……
孟舟山在那栋危楼里住了整整三的时间。那三间,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救出隋月声。只要他出去走走,出去看看,很容易就可以发现那名糟糕到近乎绝望的境况,从而伸出援手。
可他没有……
一次都没有……
他日复一日埋于桌案,写着他那些死气沉沉、一文不值的字句,剥皮着腐烂发臭的真,却从未去想过要去看一看间那些活生生的。
孟舟山隋月声留下的只有一盆无心遗落的日葵,里面埋着一颗永远不可能发芽的死种。三后却捧花赠,回报着这短暂一生中,遇到的唯一一份善。
严越昭说隋月声是杀凶手……
界推测是这样……
可无们何猜测,孟舟山都想救一救那名。
“别怕……”
孟舟山缓缓收紧双臂,抱紧了隋月声。他衬衫雨水打湿,却依旧温暖。衣襟夹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