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带着冰冷杀机的红光在孟舟山周围不断徘徊,最后又系统一次次挡了回去。
孟舟山用力踩下油门,把速度飙到了最快,终于赶到楼下。间下着瓢泼大雨,他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来不及等电梯,径直朝着楼上飞速跑去。
彼时陈平川已经推着轮椅,把隋月声带到了楼梯口。现在夜幕才刚刚擦黑,们还没下班,正是整栋楼最安静空旷的时候。
陈平川有些紧张,心脏砰砰直跳,在脑海中酝酿着该怎么把隋月声推下楼。死好残罢,只要能骗到赔偿金,别的都不重要。
他缓缓伸出手,屏气凝神,朝着隋月声后背伸去。然而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安静得有些反常的隋月声忽然回头看了自——
那双眼漆黑暗沉,好似一滴化不开的浓墨。清秀苍白的脸带着笑,唇角微微上扬,阴郁诡异。
“舅舅……”
隋月声轻轻开口,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尤为明显。
陈平川下识缩回了手,结结巴巴道:“怎……怎么了,月声……”
隋月声问:“你想推我去哪儿?”
陈平川脑子一团浆糊,手腕抖个不停。说不清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害怕:“舅舅……舅舅推你出去散散心……”
隋月声闭眼,侧耳倾听片刻:“可是面下雨了。”
陈平川闻一愣,半天竟是编不出个理。只见隋月声忽然转动轮椅,转面着自,然后问了一个不关的问题:“舅舅,你知道吗,楼上死了两户家。”
陈平川:“知……知道……怎么了?”
隋月声轻轻推动轮椅,绕到了他后,轻描淡写道:“我听说,是同一个凶手做下的连环凶杀案。他每杀一个,就会在墙上留下一个衔尾蛇图案……”
陈平川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只觉得隋月声在自后说,莫名有些毛骨悚然:“那又能说明什么?”
隋月声盯着他的背影,笑了笑,有所指道:“说明……果这里再死一个,只要在墙上画一个同样的衔尾蛇图案,警察很可能会认为是之前那名凶手做的……”
他音未落,底下陡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好似有正朝着这里飞速赶来。
隋月声微不可察顿了顿,目光朝着楼下看去。
……
这栋楼里暗藏的危险太,无是杀手法怪诞的凶手,亦或者恶满满的性,都让孟舟山隋月声的处境感到担忧与不安。
然而当他赶到楼上时,还是来晚了一步。只见那名坐着轮椅的他舅舅亲手从楼上推下,连带着轮椅一起滚下楼梯,好似断了线的风筝失去掌控。
“隋月声!”
孟舟山见状瞳孔一缩,飞快上前接住了他。同时抬手挡住掉落的轮椅,重重丢在一旁,低头去查看隋月声的况:“隋月声?隋月声?”
从楼梯上滚落,眼前一阵眩晕,露的皮肤都是台阶刮擦出的伤口。他听见有在喊自的名字,目光艰难聚焦,却见是孟舟山,
“叔……叔……?”
他面色苍白,声音难掩疼痛,看见孟舟山的一瞬却好似看见了救命稻草。红着眼眶紧紧抱住了他,滚烫的眼泪顺着衣领滚落进孟舟山后背,烫得让心慌。
“叔叔……”
他声音低低的,带着哭腔,又带着痛楚。两条受伤的胳膊紧紧圈住孟舟山的脖颈,啜泣难止。
陈平川似乎没料到这个状况,惊慌下楼,着孟舟山一个劲摆手:“不不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