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做完,阿白把棺材合上,扯了根绳子把棺材牢牢捆住,扛去了一个坟地。
这片坟地出奇的寂静,在惨败月光的映衬下,阴森欲显。
阿白扛着棺材往坟地深处走,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一个现成的坑,边上的黄土堆的老高。
阿白把棺材扔进去,动作有些粗鲁,里面躺着的江御还翻震了几下,砰砰响。
阿白捧着泥巴虔诚的往坑里扔。
一捧……
两捧……
……
理智丧失的这半小时里,阿白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像被操控的机器一样,按着脑子里的残缺不全的流程一步步进行着。
忽然,还扒着泥巴的手停住。
半小时已过,被排斥在外的理智开始零零散散回归,和身体里的戾气抗争。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血液里就像注满了刺,扎遍全身,短暂的刺痛后紧接着胀痛,不断反复。
阿白死咬着打颤的牙关,在泥堆里打着滚,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最后跌跌撞撞跑进小树林里。
她脑子里唯一还算清晰的念头就是就是要找一个彻底黑暗的角落,把自己藏起来。
*
嘭啪——
哐当——
哗啦——
整个上午病房堪比节庆日的烟花夜晚,简直不要太热闹。
季度抱头缩着身子躲在沙发后。
心里哀苦连天,嘴上却硬生生一个屁都不敢放。
天知道今早看到穿了一身寿衣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江御,季度一瞬间以为他御哥是真挂了,毕竟那张脸已经不能用阴森厉寒来形容了。
他差点没当场跪下去磕几个响头,求他老人安心下去。
“御哥,我错了。”
“我下次再也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包厢里了。”
就算他御哥在和女人噼里啪啦,他也一定寸步不离的守着!
他哪知道本应该在包厢里一夜春宵的人居然被关进了棺材里,还被埋在一个不起眼的坟坑里。
江御躺在病床上,脸上贴了几块纱布,被阿白揍的。
再来几拳那张脸估计就破相了。
脸被挡住,江御那双好看的眼彻底成为焦点,无声招摇更是无端挑起人的心弦。
刚发完火,祁正则带了一名护士进来给江御上药。
小护士二十五来岁,进门开始一双眼就黏在了江御身上,口罩下的脸蛋羞的绯红。
护士把药端在病床旁的桌上,含羞带怯的,“江少,该换药了。”
太激动了!
这个男人真的很帅!
江御目光顿时冷了下去,“出去!”
小护士深吸了口气,不甘心,“江少,您的伤需要上药。”
江御厉色,“离我远点!”
这些女人真烦!
小护士被江御吼到了,吓得跑了出去。
江御眉头耸成一个疙瘩,看向祁正则,“你来。”
祁正则不从,抱着手靠在墙上,斜睨着他,“我粗手粗脚,你细皮嫩肉,我怕把你弄疼了。”
后面几个字的尾音被他刻意拖的又长又暧昧。
江御瞪他,阴着脸喊他全名。
祁正则没洗手,喊了程旭过来。
江御皮肤本就白嫩,胸膛上和肩上看上去就没有一块好肉,肋骨还断了一根。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不惜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