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十五,天空中压着厚重的云层,低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塌陷下来。

驾驶座上的季度一手搭在窗边,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挺有模有样的吹了个不伦不类的调儿。

后座上窝着的江御忍无可忍把手里的平板往季度腹部砸去。

一阵刺耳的尖叫的后。

季度惊魂未定,“靠啊,御哥,我家里的独苗苗?”

“给老子安静点。”江御那双布满血丝的桃花眼没什么力气的垂着,眼睑落了一片青灰,声音又燥又戾,整个人儿没精打采。

差点失去小兄弟的季度:“……”立马安静如鸡。

江公子自从火里逃生后,那张脸就郁郁的,脾气就像浸了水的炸弹似的,要炸不炸。

说炸吧,他炸了一半又莫名其妙焉了,说不炸吧,看季度这厮乖顺样就知道没少被炸过。

车窗半开着,微凉的风钻进来,带起来江御额头上微乱的刘海。

后背攀爬出一阵阴凉的冷意,江御升上车窗,“hell的资料收集到了没有?”

事情虽然过去了两天,往事的耻辱却成为江御心里的毒疙瘩。

阿白对着江御的屁股把他推进机舱时,力大了点,现在还挂着一片青。

江御别扭的挪了挪身,脸隐隐发烫。

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被女人摸屁股。

季度把着方向盘,“那是个大佬啊,御哥。”

“找了两天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特么是个硬茬。n

那么高落下去还能活着。

到底是个什么鬼?

季度当然也看见了阿白抽了他家御哥的皮带,差点让他御哥失了贞洁。

嗯,还玩了高空激情。

他御哥男人尊严受到了暴击,记(惦)恨(记)上人家了。

江御拢着外套,还不罢休,“加派人手。”

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安静片刻,江御声音响起,“符山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季度正色道,“查到了,是于广陵。”

呵,是他。

“御哥,怎么处置他。”

江御脸上没什么表情,“先封了他手底下的赌馆。”

比起快刀斩乱麻,他更喜欢温水煮青蛙。

车上了一座高架桥。

“御哥,去哪?”

季度挺纳闷的,快十二点了被江御喊出来当司机。

江御望向窗外,“随便。”

今天在家总觉得冷,闷得慌,只想出来透透气。

又继续漫无目的的开了一阵。

呲——

季度猛的刹住车,“靠,真他妈见鬼了。”

路上突然站起来一个女人,差点就撞上。

季度放下车窗,探出头,“喂,碰瓷啊!”

女人一头酒红色卷发,烈焰红唇,只是眼神愈显迷离。

只往季度这边看了眼又踉踉跄跄的走开了。

原来是个醉鬼。

一段小插曲,季度继续发动车子。

大桥中央,红灵蓦地回眸,笑意在红唇间肆意蔓延。

嘴里念了两个字。

长琴。

路上,季度想开个窗透透气,带了温度的风一股一股地灌了进来,几乎湮没江御的声音,“关上。”

“哦。”摇上车窗,季度转而开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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