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我会等你——跟我好好谈!耳东掖了掖被角收拾了东西,关上门离开。
金余看着外面已经光亮的天空,再也没有困意。
赖秋霞装上鸡汤、小米粥催促着老伴:“你要去就快点,孩子一晚上没吃东西早该饿了!”金全福看了看桌上准备好的早餐和留给外孙的纸条,确定妥当了,跟着关门出去。
金余看着六点不到,已经来到的父母:“昨天睡那么晚,今天干嘛不多睡一会?”
“睡的着吗?赶紧吃点”赖秋霞端着小米粥给女儿:“空着肚子,先喝点清淡的垫垫再喝鸡汤。”
金余拿起勺子吃了几口便饱了,尝了口鸡汤,因为术后不能吃太大的盐,也没有味道,喝了几口也喝不下去。
赖秋霞整理好带来的洗漱物品放进柜子里,看见耳东昨天买过的物品,只有比自己带的更全,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疑问。
金全福之所以狠下心把孙子一个人放在家里睡觉,一路跟着就是想在第一时间从女儿嘴里知道事实。
当赖秋霞拉上女儿的手坐到床边时,金全福也坐到旁边的凳子上。赖秋霞说:“闺女,我知道你还不舒服,吃不下饭有点累,但是如果我们能忍得了这种事,一句不问,估计就不是你爹妈了。”金全福低头不语。
金余知道,今天终会面对,所以她从昨天晚上就在思考怎么面对。现在大脑纠结,左右衡量从结果开始说还是从起因讲起。
久久等不到答案的赖秋霞眼角湿润:“是不是他玩弄感情,不负责任?”肯定是这样,如果不是,来了这么久怎么没听女儿提起。
“不是这样的”金余直接否定。
“他喝醉酒,走错门,进到我房间的。我们之间不认识也没有感情。”金余情急到。
赖秋霞和老伴难以置信的看看:“你没锁门吗?门是想进错就能进去的吗?别忽悠你妈我,给他找退路。”
“他住在对面楼,同样的户号、楼层,他又是——一个开锁匠,喝醉了以后,他以为自己走对了,以为自己就是没找对钥匙,所以拿开锁工具开门进来的。第二天醒来我就报案了,这些事实都是经过警察核实过的。”
“警察核实他没有错?然后呢?原谅他了?”赖秋霞激动的站起来:“我们活该承受不白之冤,活该受这个辱,遭这样的罪?”
“那怎么样,告他去坐牢,出来没有工作,连开锁的活计也不能干,渐渐活成反社会不良青年,成为家庭的社会的负担,我就能规避这一切不发生了吗?”
“你只知道替别人想!你呢,替自己想过吗?我们呢,你有没有问过我和你爸?他呢,他有忏悔过过失,感激过你吗?”
“事已至此,你就少说闺女两句吧,女儿说的没错,还能怎么办,得饶人处且饶人嘛。”金全福揽着女儿一边示以安慰,一边劝阻赖秋霞!
“每次你都由着她,所以每次她才主意这么大。这么大的事,如果不是生死逼到眼前,你能知道她出这么大事吗?”赖秋霞无处发泄的怒火,触手即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