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熊孩子……,也罢,连在哪做窝都不知道,聪明不到哪去!你还年轻,我也不算太老……”
啪,金余抓起床头的东西向耳东丢过去:“我喊人了。”
耳东接着‘暗器’,眼前一亮,没憋住笑出声:“我内裤?你——还随身带着?”
耳东打开袋子又确认了一眼:“你留着它干嘛?当证据还是做纪念?!”耳东从床上下来走到金余床前:“你这口味比我还……”变态还没出口。
金余气不忿转脸看了看,男士内裤?也奇怪了一下,想了想:“你眼瞎吧,我妈刚扔你脸上的,是我爸的好吗?”
“你爸穿这个号?你要不要闻闻?我自己内裤我还——,对,我那天丢的就是这个花色的!”
“别说了!”金余给了一个死亡凝视:“是你的拿走,我不知道从哪来的!”金余烦死了,挪着身体转过去背对耳东。
“得,看明白了,就算没你这茬,今天我们也跑不掉!没有公开解决就是个隐患,瞅着吧,该来的一样不会少。”
耳东把袋口一扎,装进外套口袋:“你不留我可拿回去了!”拿回去裱起来!
耳东又重新躺下:“不早了,踏实睡吧,有事喊我。”。
安静了许久,耳东确实没有说话。接触多了,对耳东正常日常里自带的反常,金余早已免疫,没有往日的不安了。
更让金余局促的是,明知道旁边睡的是位尴尬的“室友”,却有不明所以的踏实。
就像——从手术室出来初见耳东那一瞬间的委屈一样,莫名其妙。金余皱皱眉头,熏熏然有些困了。
六个小时过去了,当护士过来晨检时,四点了,金余醒过来,配合护士做了检查。“有没有排气?”护士问。
金余点了点头,记得很清楚是有的,在上一轮检查之后。
“排气了,就可以正常饮食了,要少量要流食,蔬菜也要流食,等大便过后可以适当加量。”
金余点点头:“好的!请问,他人去哪了,知道吗?”看着空空的床,金余接着问道。
“应该是回去了吧,上一轮检查过后离开的。”护士收拾东西推着车出去了。
金余看看床……,终于走了吗? 金余伸手窝了窝被角,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天已经蒙蒙亮,耳东换上一身闲适的外套……,给耳小北留了张“早饭在锅里”的字条,提上保温桶就出门了。
四点半的街道,寒冷自带萧瑟的情怀,鱼肚白的天空在车窗外无限延伸。
到了医院,耳东边走边看了一眼时间,在护士台驻足咨询了片刻。
轻轻走进病房关上门,经过病床时,恰巧四目相撞,耳东吓一跳,摸摸胸口:“不好好睡觉,干嘛呢?……是不是饿了?”
金余没回答,上下打量着耳东。
耳东把钥匙顺手一放,两手托起饭桶走到床前。
“我煲了瘦肉粥,黑鱼是鱼市刚拉回来的,新鲜营养。”说着在金余床头的桌子上打开。
“我不吃!”话还没落地,米香味夹着鱼香味扑面而来,肚子没有经过大脑的同意,欢快的叫了两声,金余脸上一热。
耳东打开床头的灯,摇起床头,倒了杯水:“漱漱口,喝口水润润嗓子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