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门从外面被拉开,走进来一个微壮的老警官,还没看到金余就招呼耳东:
“耳东?你小子怎么……”
大脑划过刚刚和老王交接的案件,老谭把话咽了下去,低头看看背对门口、面对耳东的金余。
小李起身:“谭老早!这是案件的所有信息。”
老谭接过资料点点头:“辛苦了,帮我把小赵喊过来笔录。”
穿着便装,小李潦草的行了个军礼离开了隔间。
老谭翻开案件信息,细致、严肃的看完,抬头看看耳东和金余:
“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耳东说没有,金余也摇摇头。
“请问两位当事人,各自对对方的陈述有没有疑问和否定的地方?”
耳东摇头,金余张了张薄唇又慢慢合上。
她原本想问谁能证明这个男人喝多了,可转念一想,这个龌龊的男人衣服上到现在还有浓浓的酒臭味,哪里需要别人证明。
看出金余似乎有疑虑,老谭放下资料:
“金余女士,作为受害人,你可以提出疑问、作出请求、甚至提起诉讼,用一切合理的要求、合法的方式维护你的权益,这里是公安局,不用有所顾虑。”
耳东听完老谭极具官方范文的陈述,诚恳的点点头,表示赞同,没有任何异议。
“好吧,我看他和你们那么熟稔,我不知道他是谁?和你们什么关系?所以我的确有顾虑!
我只知道事实摆在眼前,就算他不是预谋已久,就算他是喝醉走错了门,就算他自带开锁技能才那么容易睡到……我的床上,可他的确对我造成了伤害,这不是我杜撰的。”
金余坚定的继续说:
“作为一个成年人,对自己的行为要负责任,要能承担后果。如果不能杜绝酒后滋事,滋事之后不能承担责任,就不该去喝酒,让无辜的人为他的失智行为买单。”金余转过脸,轻轻抹去泪珠。
老谭和耳东对视一眼:
“你放心,他与警局的特殊关系不会影响我们对案件本身的判断。”
老谭认真的看着金余:
“我们会根据双方陈述的事实、采集详实的证据、征求受害方的要求,对整个案件做出正确的判断、严格侦查、公平的处理。
所以请你简单阐述一下受害过程,并提供详实的证据,我们——"
金余蹭的站起来,打断老谭的话。详细的过程?提供证据?明明是他们的朋友侵犯了我,却不去质问他?
金余难以接受,提高分贝质问:“我才是受害的一方,你们这是针对我吗?”
“请你不要激动,我们没有针对谁。”
老谭耐心的解释:
“目前的工作还处于了解事实经过,根据经过,区分案件级别的阶段。接下来我们会在你们双方之间做初步的协调解决,所有询问不分先后。”
为了安抚金余情绪,老谭只好转向耳东:“受害人说你侵犯了她,你是否同意这一说法,详细的讲述一下过程?
“同意”耳东坦然。
“阐述过程?什么程度?”
耳东耳根热了热:
“过程不记得!最严重的程度吧”
“请具体陈述”老谭用指关节敲敲桌子,提醒耳东注意言辞。
耳东把心一横:
“我把人睡了的程度!不用问了,我表个态,她说的我都认、她什么要求我都尽量满足、我的行为依法处理,该怎么判怎么判,我没异议。请这位警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