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好沟通,金余也不想纠缠,抬脚从旁边的空挡离开。
耳东迈出右脚身体跟上去,严严实实一档,顺手把撞进怀里的人扶住,往右后方一推压了上去。
伴随金余的惊叫,人已被高大的耳东贴身抵到车上。
耳东在金余脸前放大五官:“每次都这么没礼貌?再见也不说,说走就走!”
“你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金余抵着几乎贴在一起的胸膛,挣扎……。
“你喊啊,我脸皮有多厚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被围观,谁损失大还不一定呢?”耳东低语,用最腻歪的语气说着最流氓无理的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非要我报警你才能好好说话吗?”金余气的眼红,甚至做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我想说,衣服多穿点,要是打算脱外套,就穿点宽松、随意、且长的,方便下个腰蹲个身还不露腰的。”语气虽然不柔善,态度显然是认真的。
金余先是一愣,满腹疑问,就着微弱的光线,正面确认:眼前的脸的确是认真的,简直莫名其妙!
挣扎掉耳东钳制的手,金余毫不客气道:
“麻烦你让开,你不是我爹妈,我穿什么跟你一毛钱关系没有?”这人有病!
她就不明白了,他是怎么做到瞒住家里的老婆孩子,明目张胆在外面耍流氓的,还是本就流氓成性,金余狐疑且悔不当初得瞪着耳东。
“是没有一毛……但不是有二十万的关系吗?”耳东歪着脖子对视,觉得颈椎有点酸,索性两手撑在车上,把人夹在中间临摹了一个霸道的车咚姿势。
听到用二十万描述他们的关系,金余脸烧烧的,直接跳脚。
“你信不信我现在冲到你家,把卡甩到你老婆面前,纠缠对谁都没好果子吃。”被堵在死角里的金余气急败坏、目光如炬的盯着耳东。
今晚的耳东其实是她没有想象到的,毕竟人也见了几次,好事坏事也经历几件,原本已经放下事件本身固有的成见……
毕竟除了那晚的尴尬,其他事情一直在刷高对这个男人的评价,但是现在看来——自己简直是眼瞎!
“嘿嘿……”耳东不由自己的笑出声:“是不是只有在这么黑又背着光的地方,你才敢看我瞪着眼看我还凶我?”
金余收回目光,侧过脸……
“行了,再站下去该冻感冒了,回去吧,改天再聊!”说完放下双臂,摸进口袋,掏了根烟叼上。
金余虽然不甘心这种没有明确结果、失去主导权的场面,但也不敢继续留在这个黑咕隆咚的地方,任由他‘想搂就搂、想抱就抱’,慌忙得抬脚从耳东让出的缝隙里挤过去。
“上去喝点姜糖水!”耳东又把人抓回来,吐了个眼圈补充道。
金余使劲推开,抬脚走出去,向6号楼的家落荒而逃。
除了气,金余心里乱砰砰的,直到家门口她才敢想:这个嚣张的男人到底什么人?真的不怕自己报警吗?
还记得民安警局那个老谭,说要跟她谈谈耳东的人品,家庭……按理说应该是好的人品家庭,才会这么多人要去维护他才对。
哎,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难道自己理解错了……看错了?所以最后的决定是错的?
难道这个男人纯粹是因为个人势力才不怕坐牢的吗?!上面有人,背后有靠山?不管是什么,就是不能跟他再有丝毫瓜葛。
金余整理好情绪开门回家,在玄关处脱着长靴。
“不是说就在前面那栋楼吗?怎么送了这么久?”赖秋霞从小卧室出来掩上门轻声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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