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都是她回答不了的问题,毕竟她只见蒙石第二面,谈不上相熟,更没有深切的感情。
甚至此刻的她完全不能集中精神去思考这些问题。
此刻的天马行空,不过是为了寻找一些噪音分散自己的不安注意力,她才让思绪肆意满天飞舞,不敢落地……
“蒙石,35岁”耳东静静地发声。
哦——是吗,出乎意料,原来也有35岁了:“……因为随妈妈,白净,所以显年轻,看着像30岁!”
“人生有几个35年?”耳东像是在自问,所以金余没有回答。
“蒙石的养父,是个聋哑的独牧老人,在他九岁那年也撒手西去,从此穹庐之下白天黑夜只有八九只羊和九岁的他。”
九岁……无边的草原、夜嚎的狼
“35年,他吃的苦、懂得事可能已多过很多人一世。”
是啊,都模糊了,九岁是个自己撒了什么娇吃了什么糖都不记得的年龄。
“他的努力和坚强都看在老天的眼里,所以没有辜负他下一个35年。”金余诚恳的说,算是一个——安慰。
耳东侧脸,与之四目相对,金余留下一个浅笑收走目光。
“所以人生短暂,如果是我们该抓住的就不要轻易松手!”
什么松不松手的,她没有什么要抓住的。他们又不熟,两个人的尴尬空间,喂什么深情鸡汤。
“谁知道错过会是多少年?还是一辈子呢?是不是?”耳东显然是在问她。
金余没有回应也没有回头,反而侧过脸盯着‘窗外’,装作没有听见或是没有异议。
耳东看看明显逃避问题的金余,这是聊着聊着自动屏蔽自己了,看来得经常制造点偶遇,刷刷存在感了。
活这么大,分分秒秒都是煎熬是什么感觉金余是体会到了。车子刚在6号楼停稳,金余就推门下车。她想说以后大家别再见面了,想说见了当不认识可以吗,起码说一声再——也别见,然而,犹豫了一秒,还是转身离开
耳东望着消失的背影摇摇头,点了石头就免不了硌牙!
“回来啦,怎么的,后面有人追啊?”赖秋霞站在饭厅瞅着进门的金余出声问道。
“啊,哦,回来了,没,没人追。”金余秒回——镇定。
她没想到赖秋霞就在门里看着,甚至刚才她都忘了父母在她家,所以才贵躲在门后旁若无人的捂着胸口,平复耗子见到猫一样的心跳。
她就说,不能让她们在这长待,双面的精神折磨,早晚逼疯自己。
“是吗,行吧,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她这闺女从小主意就大,人家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P,她要是咬定不说,打死你也问不出。
想她赖秋霞也是颗老姜,不说不说吧,但凡有猫腻早晚得露尾巴。
金余洗了手,走去客厅看下棋的祖孙俩。金余摇摇头,她还奇怪,韩东宝什么时候会下象棋她怎么不知道,还真是难为她的象棋迷老爹了。
金余走到电脑桌旁翻开韩东宝的作业,一项一项核对整理装包。
正当一家人吃的热火朝天的时候。
“找到了吗?”赖秋霞突然问金余。
“?”哎:“找,找着呢,您能不能别催了!”突然的又提起,这是要吓死谁。
“我催了吗,我就是突然想起来再问问,催你我还不如找个锁匠更快点!”
“好好好,吃吧,我这两天一定赶紧找!”她投降,这是结束这个糟糕的话题最快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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