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惊讶?您觉得他像谁?”蒙石看看两眼星光的小宁蒙,虽然还没长开,但也不是个大众脸啊?
“像……”陈芳华有点陷入自己的猜测中,结巴起来。
蒙石揉了揉宁蒙的头发,放到地上:“去玩吧,慢点跑,别摔着!”
看着孩子跑开,蒙石转头看向陈芳华:“像谁?”
“像你爸!”陈芳华此刻已经被自己的答案吓到脸白,远远的看向靠在奶奶怀里的宁蒙:“特别是那对耳朵,和始终带着笑容的嘴角。”
蒙石也看过去,作为半路儿子,他都还未熟悉自己的母亲,更别提已故的父亲。
“可能是碰巧了,您不也说我的嘴型也偏向父亲吗,可能这是大众遗传,没什么参考性。”蒙石不希望母亲胡思乱想。
陈芳华知道蒙石的维护,笑笑:
“我就是说说,不会往心里去。别说这根本不可能,就算是真的,我也会欣然接受。失去你,老薛比我更痛苦难过,只是那些年我输给了脆弱,他选择了坚强。”
蒙石点点头:“您不多想就好,像您说的,他病倒之前还在蒙藏线上一边科考一边寻找,去世前还带着找到我的希望,根本没有这些可能。”
蒙石想象着自己的父亲,最后变得遗憾苦涩。
陈芳华微笑的点头,她知道自己和老薛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也永远不会怀疑这份矢志不渝的感情。
新娘新郎已经陆续开始敬酒,蒙石接到一个医院来的电话,起身离席,准备去酒店外面比较安静的庭院接听。
“贱人就才会下贱的办法,希望你这招天天管用。希望你能在挤走我之前,争取房子、便宜老公都睡到手,作为同事,我肯定给你封一份大礼!”
蒙石举着手机从宴会厅的小门走出来,就听见犀利不堪入耳的贬斥声。这里是酒店的花园——室外会场,怎么有这么不和谐的声音?蒙石看了看拱形花门下打电话的女人,转身走到另一边接起电话。
骄阳之下,宴会厅的纷繁热闹都被落地窗挡在里面,俯视偌大的室外会场,一东一西两个人举着电话的人,似乎要打个天长地久!
“行,有什么问题再给我电话!”蒙石和对方挂机,往回走,不忘撇一眼拱门。
那个细致浓妆、尖酸刻薄的女人已经先自己一步离开了,蒙石摇摇头。
女方宾客的酒桌敬到七七八了,蒙石落座,看着近在眼前的耳东,用表情打了个招呼。
看着新人给宁蒙的‘爷爷奶奶’敬酒,蒙石拧了拧眉:叫果蒙的女孩此时躺在刻薄女人的怀里睡着,而宁蒙靠在女人的身上看着大人敬酒——
心里突然有丝莫名失落划过,因为用头发丝思考都能看出来,宁蒙那标准的奶娃极挂靠的姿势,母子关系是可以肯定的。哎,蒙石叹气:白瞎了一对好孩子,白瞎孩子父亲的好基因。
原本还想让金余引荐一下两个孩子的母亲认识一下,现在没这个必要了,人美和心善,一个都不占,倒胃口!
这样的女人,金余怎么下得了口成为闺蜜好友的,还是特别照顾的那种,蒙石啧啧称奇。就连此刻那玉饰粉妆的脸上无比真诚祝福的笑容,在蒙石眼里都是虚假和做作的。
当骄阳斜射林立的高楼、倒影半铺街道,高潮部分的典礼已经过了两点的骄阳,生活即将带着油盐酱醋茶坐上明天的白马,迎着朝阳向新人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