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字,唯有‘将她送回’这几个字魏千里听的真真切切。
这个小女娘,还真是不安分。
魏千里喘了口气,勉强挤出个笑容来,“还劳烦子安兄和江尚侯先行退下,我有些话想与江时说。”
江不离刚要抬起手来拦住她阿兄阿父,可他们二人一点都不带犹豫的直接走出正堂,她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没走出两步的子安突然脚步停下,“阿父,方才魏千里叫她什么?江……时?”
江不离一脸警惕的看着眼前坐在那悠哉喝茶的男子,没心思跟他寒暄,直接问道:“你有何事要与我说?”
“你跟沈云川很熟?”
“不熟,见过一次而已。”
“他那时为何送你回来?”
“因为天色太晚,搭他马车又快又安全。”
奇怪,我为什么要这么听话如实告知他?江不离心里苦恼。
魏千里神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故作深沉:“既然你对他无意,那此婚事我就帮你挡了。”
江不离心里白了他一眼,但嘴上还是说道:“多谢魏将军,让魏将军费心了~”还对着魏千里鞠了一躬。
原本这一路上魏千里都在压抑着内心不安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他们二人是如何相识的,他也无法确定江不离是否对沈云川无情意。
如今听到她的回答,加上她方才可爱模样,属实是让他心情舒畅了不少。
江不离起身看到魏千里嘴角的笑意,很是纳闷,方才还沉着脸,怎么突然就这么高兴了?
江府的对沈家的态度已然明了,想必沈云川一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魏千里这才满意的离去。
魏千里离开江府后独自一人来到廷尉府,带着圣上钦赐的车骑将军金腰牌一路畅通无阻进入卷宗室。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装满卷宗的架子最下方他找到千府当年的案宗,来不及翻阅直接藏入衣襟。
正要全身而退之时,刚迈步出来,沈云川却出现在了门口。
“不知魏将军私下来我廷尉府所为何事?”
“来调一个罪犯的案宗。”魏千里镇静的答道。
“哦?廷尉府处理的都是重大案件,事关社稷安危,不知魏将军是来调何人的卷宗?”
“陛下既然让我私下来调取,那属实不便与沈侍郎交代。”
沈云川扯了扯嘴角,呵,也就他魏千里敢拿陛下做挡箭牌。
“是沈某多虑了,日后魏将军需要何人的卷宗差人来取就可以,无需亲自跑一趟。”
魏千里不同于沈云川的审时度势,也没有他那般口腹蜜剑,冷哼道:“既然是重大案件的卷宗,当然还是由我亲自取的好。”
沈云川耸了耸肩,笑着点点头,以示明白。
魏千里从前只是与沈云川立场不同,可自昨日知道他对江不离的心思,他对此人的不喜更是多了几分。
可沈云川却对魏千里一直都是钦佩之心,他不为任何人而活,只做他自己,多年隐忍,上阵杀敌,不顾生命只为天下百姓,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对魏千里没有任何敌意,虽没有主动示好过,可间接帮了魏千里不少。
就比如今日,其实在魏千里踏入廷尉府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他估计晚些出现,只是为了多给魏千里些时间去翻找他所要的卷宗。
魏千里经过他身边时,脚步突然止住,挺拔的身躯斜眼看向身后的沈云川提醒道:“对了,还望沈公子从今以后离江时远些,她不似你的那些莺莺燕燕,我把她当作吾妹,如果有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