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必担心,今日我们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夜楼折磨人的手段向来酷辣,我们的人找到花奴时,她已无力回天。你送她一程,她也能少吃一些苦。”

玉腰奴稳住心神,问:“既然如此,诸位又为什么找上奴?”

夏枝抬手,指向玉腰奴身上的荷包,道:“花奴有样东西,暂放在姑娘身上,我们前来取。”

握住荷包的手骤然紧缩,玉腰奴的脸上豁然明了又有些不易察觉的失落。

正吃着银尘剥的榛子的银莘,挑眉撇了她一眼,见她没有将荷包交出来的意思,示意银尘上前,

银尘将欲动手,玉腰奴立马出声威胁:“你要是过来我立马叫人,”她将荷包摘下攥在手心:“花奴宁死也要利用我带出来的东西,必定对你们很重要。”

“利用?你又怎知她不是真心为你筹谋?”夏枝说。

“傻子才信真心,”玉腰奴眼中溢出恨来:“她与我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我所求只为活着!帮我离开夜楼,东西我就给你们。”

夏枝将一沓银票放在桌上:“花奴本就为你留好了退路,可惜你只信自己双眼看到的表象。”

闪身抢过玉腰奴手中的荷包,夏枝拉起身上的黑袍,冲正为银莘递茶的银尘招手。

银尘上前,将怀里的钥匙掏出来给夏枝,看了一眼夏枝从荷包里拆出的图纸,便出了房门。

两人动作迅速,一直到夏枝关上门,玉腰奴才反应过来,她想要追出去,却被房中的银莘拦住。

“要变天了,安心呆在这里。今夜过后,姑娘定能得偿所愿。”

眼前的少女不过十五六岁,气势却骇人。她站在门边,手里把玩着茶杯,螺黛描得好看的眉微挑,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藏杀机。

玉腰奴见少女腰间的匕首已有出鞘的迹象,只能按照她的指示乖乖坐在桌前。

银莘似乎很无聊,端着杯子在房中走来走去:“姑娘可知,这房间曾是花奴求夏枝姐姐专门造的。”

玉腰奴等着她的下文,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瞟向银票下的信封,她认得那是花奴的笔迹。

“花奴同我们做交易,以夜楼机关图换取自由。为了保证能安全脱身,她要我们为她准备一间能在混乱中保全自身的屋子。”

银莘指了指玉腰奴身前:“房中机关尽在她给你的信中,她让我代交到你手上。”

玉腰奴不言,神色不明地盯着那一沓银票。

银莘眼睛弯起好看的月牙形,牵着玉腰奴来到梨花木做的衣橱前。

“姑娘,花奴另外给你准备了惊喜,”银莘满眼期待地催促玉腰奴:“快打开看看。”

玉腰奴伸出的手微颤,小心翼翼地拉开衣橱。

只看了一眼,玉腰奴的眼泪就已决堤。

里面端放着的,是两份行李。左边那一份还放上了今年新开的桂花。

从始至终,花奴都想带着玉腰奴一起走。

玉腰奴跌坐在地上,银莘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顿时觉得无趣,便也不管她了。

夏枝按照计划,准备混进前往五楼的队伍里,找到记录权贵往来的名册。

转角处,一个落后的侍从被扼住喉咙,拖进暗处。夏枝与配合之人点头示意,瞅准时机立刻补位。

一切进展顺利,夏枝上到五楼。就在她准备脱身去找名册时,代文凤带着侍从正从对面走来。

为了避免暴露,夏枝只能跟着队伍一路前行。

同队伍的领头人行礼后,代文凤与夏枝擦肩而过。

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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