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意因为自己原来不穿校服的原因,总是被请到主任办公室喝茶,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天天和他插科打诨。
目送着主任下楼,迟昇看了一眼旁边的五个男生:“你们出来站着干嘛。”
“陪里啊。”林逸嘴里含着奶糖,说话也不清楚。
乔嘉南撞撞他,“怎么样,兄弟们够义气吧。”
他瞥了一眼几人,慢慢的开口:“不想上课就直说。”
蒋成挠挠头,“灭绝的课太无聊了嘛,这不就出来了。”
迟昇走过去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江晚意身上,往她左边的墙上一靠,挡住了风口来的风。
小姑娘就穿了一件短袖,走廊风大,吹感冒了就不好了。
江晚意乖乖的把衣服穿上,拉好拉链。
在迟昇身上刚刚好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到大腿,袖子也长了一截,带有余温的衣服上萦绕着薰衣草的味道,很好闻。
五个男生同时“吁”了一声,被老师听到后,出来劈头盖脸一顿骂。
“该。”迟昇咧嘴一笑,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林灿看老师走了,从帽衫的帽子里拿出一本小说,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男人眼中三分讥诮,五分凉薄,薄唇轻启,‘女人,你这是在玩火,限你三秒钟,给我解释清楚。’”江晚意低头看了一眼,小声的念了出来。
林灿把书合上,脸有点发红,“哎呀,小意,别闹。”
“逃婚999次,总裁求放过,灿灿,你好这口啊?”
“你错了,是女生都好这口。”林灿一本正经的纠正她,然后又打开书看了起来。
江晚意笑笑,这种书她上一世看得多了,都快能写一本出来了。
她继续把脸埋在领子里,思考后面的安排。
她记得上一世的这个时间段慕朗带着她去了游乐场,但是走到半路他突然不见了。
然后她就遇到了一群小混混,把她拖到没人的地方,上来就扒她的衣服,要不是旁边刚好有人路过,她差点就交代在那里了。
江晚意垂下眼,应该就是这周日吧。
毕竟这件事之后,她对男人就有了点恐惧,再加上田梓依的心理暗示,她在后面的运动会上失手打了裁判。
偏偏慕朗还在旁边说让她别怕,他不会扒你衣服,这句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变了脸色。
从运动会结束她差点被强.暴的消息就犹如在久旱的森林里擦亮了星星之火,不出须臾便燃成燎原之势。
人言可畏,一传十十传百,谣言的内容也从“差点被强.暴”变成了“已经被强.暴”。
那段时间是江晚意最难捱的时光,每天自己的桌子上都会出现各种各样恶心、奇怪的东西,走到哪里都有人在她的背后指指点点,更有甚者跑到她面前问她,嘲笑她。
一字字一句句形成了一个硕大的手指,每天在她的脊梁骨上用力地指着。
那种感觉她到现在都不会忘。想到这里,江晚意咬紧牙齿。
慕朗,这一次,一定让你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听到了老师训话声音的慕朗下意识往外看了一眼,自从上次江晚意来找了田梓依之后,慕朗就对她的关注比以前多了一点。
不过很快他就联想到原来她为了引起他的注意玩的把戏,紧皱的眉头又松开。
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
迟昇感觉今天江晚意有点过于安静了,小姑娘大半张脸都埋在衣领里,白皙的脸颊被呼出的热气熏得红扑扑的,眼尾处的红痕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