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牛头，他在酆都是出了名的嘴臭。
注意，这个嘴臭不仅仅是说话难听，是真的口臭，只要他说话，方圆五六米的范围内，都是一股难闻的臭味，让人闻之作呕。
虽然嘴臭，但牛头却十分讲究，一身潮牌，穿着十分前卫，脖子上戴着金项链，手腕上戴着劳力士。
不仅如此，他还染着彩虹色的头发，身上脸上满是纹身，直接盖住了本来的容貌。
要说最扎眼的，还是他鼻子上戴着的圆环，也不知道扎的时候痛不痛。
坐在牛头身边的中年男人便是马面，长着一张大长脸，眼睛不大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鼻梁修长，嘴大得像是能连接到耳根。
至于穿着方面，马面和牛头截然相反，他不喜欢收拾打扮，一点也不注意形象，穿得十分的邋遢，衣服上还有着星星点点的油渍，身上还有一股酸臭味。
两人坐在沙发上，没有半点要起身相迎的意思。
换做以前，黑白无常过来，牛头马面可定会小心翼翼招待。
但，今时不同往日，黑白无常失去了红街，以后走下坡路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两人也就没必要去端着捧着。
黑白无常看牛头马面一副拽拽的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来求人帮忙，自然得放低姿态。
“哈哈，牛头老哥，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们兄弟两过来，主要还是找二位谈一些合作。”
黑无常语气十分和善，白无常暴脾气一个，老实跟在一边。
“老黑，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大家这么多年的兄弟，平时又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用那么客气。”
牛头没有继续用尖酸刻薄的话去挖苦黑白无常，来了好处表面上还是要给面子的。
“是是，牛头兄弟说得对。”黑无常自顾自坐下，也不拐弯抹角下去，直入主题道：“想必，我兄弟两今天遇到的事情，现在已经传遍酆都，在那件事上，也就没有必要多说。”
“来找两位，就是想和两位联盟，一起从阎罗手里把红街抢回来。”
牛头马面对视一眼，从手下来通报，他俩就已经猜出黑白无常过来打什么主意。
牛头咳嗽两声，不紧不慢说：“联合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亲兄弟明算账，我们帮你们，其中有什么好处，这件事得先说清楚。”
不见兔子不撒鹰，牛头马面自然不会傻到上来就直接答应，没有巨大的利益，他们也不愿意掺和这件事。
“肯定，亲兄弟明算账这是应该的，只要能拿回红街，以后红街的收益，可以给二位百分之十。”
黑无常在来的时候，早就已经算过这笔账，最多能拿出多少收益，这些都是核算过的，而不是随便扯。
“百分之十！？”黑无常听到这个比例后，一脸不屑。
随后没好气道：“老黑，你这不地道啊，拿出百分之十就想要让我们和你联合对付阎罗，这点利益怕是打发叫花子。”
百分之十虽然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牛头觉得太少，还不足以让他动心。
黑无常赶紧解释：“牛兄弟，若这件事只是我们两家来办，肯定还有往上加的余地。”
“但，这件事也要请孟婆那边出手，我也不揣着藏着，一共是拿出百分之二十的分成来，你们和孟婆那那边一边一半。”
黑无常赶紧解释，生怕牛头马面一个不高兴马上赶人。
“连孟婆都要掺和？”牛头听完这话后，心里分析，如果是这样的话，百分之十也不是不能接受。
“唉。”黑无常长叹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