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梵衣亲自送走了风信。

离开那天,天上下着小雨。祝梵衣目送着他们的马车消失在那雨雾之中,再不见踪影。

终于,又送走一人。

祝梵衣缓缓的转身个,撑起一把伞漫步在雨雾中,与风信他们的方向背道而驰。

他终究是个坏人。

许给风信的承诺,他做不到了。

御书房中,祝梵衣重新执笔批阅奏折。

自那日早朝后,以刘相为首,越来越多的奏折在批判他要大修皇陵的事情。

张峰张事中也活跃的参与其中。

值得一提的是,以陈国公为首的人却频频向祝梵衣示好,是不是给他带来一些新奇的小玩意。

每次他都让人收下了。

他的这举动相当于告诉他们,朕有意提拔你们。

而他确实也是这样做的。

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地方,他默许了陈国公某些跃跃欲试的小举动。

这让尝试到甜头的皇亲国戚派欲罢不能。

他们素来就仗着自己的身份肆意妄为,如今更是暗中得到了陛下的支持,越发的嚣张。

随着时日增加,他们引起了中立派和刘相派的不满。

祝梵衣可以在早朝的时候频繁的听到刘相等人找陈国公的麻烦,弹劾的奏折更是多如牛毛。

他知道,时间到了。

这个爆发点是他故意促使的,现在两派都为之吵的不可开交,越闹越凶。

为此,祝梵衣还给他们添了一把火。

他专门召集了陈国公进宫。

此刻被传唤在御书房的陈国公十分惶恐。

他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他忐忑的问道:“陛下,您找老臣可是有何吩咐?”

祝梵衣没说话。

他随手甩给陈国公一本奏折,上面显然是弹劾他的信息。

陈国公面色惨白,祝梵衣随之开口:“陈国公,你知道朕的御书房中收到了多少关于弹劾你的奏折吗?”

“这些,都是!”

祝梵衣指着垒得高高的奏折。

看着那根小山般的奏折,陈国公冷汗布满了额头。

他心中猜疑道:难不成这次陛下召我入宫,是为了将我捉拿问罪的吗?

正当他他悬着一颗心的时候,祝梵衣说话了。

他悠悠开口,声音中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就连神情也是似笑非笑的状态,让人捉摸不透。

“陈国公,刘相他们都在指责你。”

“他们说是你带坏了朕,是你影响了朕的判断。”

“对于他们的指控,陈国公有没有什么想要对朕说的?”

“陛下,老臣冤枉啊!”陈国公见还有戏,连忙跪在地上,磕着头大声喊冤。

他面容委屈,可怜巴巴道:“老臣不过就是与陛下亲近了些,怎么就成了带坏陛下的罪人?”

“更何况,陛下处处都好,何谈带坏?”

“陛下不过就是想修建皇陵,合情合理,偏偏落在他们的眼中,却成了罪大恶极的行径。”

“老臣为陛下感到冤枉啊!”

听到他那委屈的控诉,祝梵衣挑了挑眉。

陈国公见祝梵衣的神色有所缓和,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神色俱佳的控诉刘相是有多么的坏。

他一张嘴叭叭叭的,甚至将很早之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翻了出来。

许久,他才停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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