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祝梵衣等人出发。
跟随在浩浩荡荡的粮草队伍中,祝梵衣离开了京城,前往边疆。
一路上,他们还得收齐各上缴的粮草。
或许是因为祝梵衣亲自而来的缘故,没有人敢在粮草上动手脚,全都乖乖的将准备好当成军粮的粮草取出上缴。
往常那种以次充好的局面,这次连影子都没出现。
祝如望乐呵呵道:“虽然被祝盛松算计会有种不爽的感觉,但是起码他有件事说对了。小七你亲自来监督,这些狗东西都不敢糊弄粮草了。”
“小七你可是不知道,以前他们总是好坏掺杂着上交粮草。”
“你说说,这群人究竟是多么的没心啊?粮草对于边疆的将士们来说是维持性命的基本条件,他们怎么敢在这上面动手脚!”
祝如望提起这个就一股子的怒气。
将士们在外可以忍受各种极端的天气,可以忍受艰难困苦,但唯独不应该忍受来自于后方的插刀、来自于后方的漠视!
他们守护的是这个大衍,是最应该受到尊敬的存在。
祝梵衣叹了口气,对祝如望道:“四皇兄,总有些人的贪婪是无穷无尽的。除非他们自身的安危受到了威胁,否则他们才不会去管别人的死活。”
“在他们的眼中,只有自身利益啊。”
“这一次他们的乖巧,并不全是因为孤,而是另有其人。”
“他们打点好了一切,妄图在这顺利的过程中让我们渐渐丧失警惕。等我们放松的时候,他们就该给予我们重重的一击了。”
祝梵衣不觉得以自己太子的身份会让这么多人感到畏惧。
一个两个胆子小的倒是有可能,可这去往边疆的路上,有不少都是老狐狸,最擅长糊弄人了。
“小七的意思是,这里的一切都是被他们提前计划好的喽?”祝如望有些惊讶,最后还是不解的问:“我不明白,他祝盛松何德何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这手伸的可不是一般的远了,简直是渗入到方方面面!
祝梵衣看向远方的群山,目光悠悠,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嘲讽。
“利益面前,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祝盛松深受父皇的重视,这一点那些百官的眼睛不会看不见。而祝盛松的母族虽然以前是个小家族,但现在就不一定了。”
“他们那些底下爬上来的人,会不顾一切往上爬。”
祝梵衣闭了闭眼睛,好像看到了上辈子沈家做出的那些事情。
登上高处的代价就是不惜一切。
他们早早抛弃了自己的良心,于是肆意妄为,勾党结派,用一切方式拉拢人心。
至于那些不肯的,不是被流放就是被设计杀死。
祝梵衣睁开眼睛,对上祝如望关切的视线,道:“皇兄,大衍已经不是当初的大衍了。那些歪风邪气在朝堂根植深种,铲之不尽。”
“我们要走的路很难很难,未来你还会见到更多这样的事情。”
“到时候或许皇兄就会明白,人世间最复杂的莫过于人心,而最不值钱的就是利益伙伴。”
祝如望似懂非懂,他总感觉小七的话中有话,却又捉摸不透。
他只能干巴巴的点点头,又安抚道:“小七你不要担心,不管未来的路有多么难走,我与大皇兄一定会陪着小七你走下去的。”
“有我们在,你别怕。”
“那些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未来我会帮小七都铲除掉的!”
“谁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