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沐休,不必上朝。
祝梵衣起身时,已是日上三竿。
“殿下,你可算是醒了。”在殿外候着的风信听到了动静,赶忙推门进来服侍,脸上还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
祝梵衣好奇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四皇子来找殿下了。”
想到大清早风风火火跑来的四皇子,风信一阵头疼,暗戳戳的告状道:“殿下刚才还在睡,所以您不知道,四皇子在外头等您睡醒的时候突然间闲的无趣,硬说我们东宫的人太弱了,得好好操练操练。”
“这不,还在外头折腾蔡高他们呢。”
风信耷拉着张脸,又有些庆幸道:“若不是风信当值,说等会殿下醒来还需要人伺候,没准殿下您就会看见风信被迫强身健体的模样。”
对刚才差点被拖去的阴影,风信仍旧心有余悸。
祝梵衣闻言,脑补了一下画面,觉得有些好笑。
于是他对着风信吩咐道:“风信,你先让小厨房那边备好早膳,一会儿等皇兄玩累了,随时可以回来用膳。”
“走,现在孤陪你看看热闹去。”
穿戴整齐,祝梵衣怀揣着看热闹的心思,由风信领着去东宫的一处空地围观。
远远的,祝如望的大嗓门就顺着风传来。
祝如望跟个禁军教头似的,一板一眼的训斥道:“瞧瞧你们一个个这懒散的模样,不过就是让你们围绕着东宫跑两圈,怎么就喘成这个德行?”
“行了,今后我就劳累一点,每日顺道来带领你们强身健体吧。”
“现在赶紧给我排好队,原地扎马步一个时辰。”
话音刚落,人群中肉眼可见的气氛低沉,每个人都苦着一张脸,欲哭无泪。
见状,祝梵衣低低的笑出了声。
“小七你醒啦?”祝如望转身,连忙三两步走到祝梵衣的身边,又解释道:“我今日本想来找你去我那边走走,见你没醒就干脆替你练练人。”
“不是我说啊,小七你这东宫的人身体素质不行啊。”
“我只让他们绕着东宫跑两圈,就气喘吁吁跟要死了一样,这要是搁在我那,我那些侍卫宫人大气都不带喘的!”
祝如望自卖自夸,语气中是藏也藏不住的骄傲。
“孤知道兄长厉害,不过孤宫里的人与兄长那边的无法比较。他们这里绝大多数都只是负责打扫清洁、搬搬东西,用不着怎么锻炼。”
“兄长若是有兴趣,孤可以将暗卫扔你训一训,你呀就放过这些个可怜的家伙吧。”
看着手下宫人们祈求的目光,祝梵衣颇为无奈,企图用暗卫们转移祝如望的注意力。
“那不行,就算是扫地的也能有个强健的体魄呀!”
“要不这样吧。”祝如望主动退了一步,道:“我也不要求他们扎马步了,你就让他们每日简单的绕着东宫运动运动,省得这些家伙懒懒散散,没个正形。”
闻言,站在祝如望身后的宫女太监齐齐松了口气。
最前头那个满头虚汗的蔡高,也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唯有站在祝梵衣身旁的风信,哭丧着张脸,半点开心不起来。
“殿下,东宫外有人求见。”
祝梵衣与祝如望说话间,有侍卫匆匆而来,言语恭敬道:“那人自称是大理寺少卿姬云棠,属下见他面色着急,应是有急事寻找殿下。”
“快请人去偏殿。”
听到姬云棠的名讳,祝梵衣有一瞬间的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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