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权德舆移开身子,脸色煞白地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崔淼答非所问:“圣上的诏书里说得明白,只要有人举告属实,可尽免连坐之罪。待权相公将凶犯抓捕归案时,还望能信守朝廷的承诺。”
权德舆拂袖道:“本官自是有信用的。”
来到门口,他还是忍不住回头问:“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难道……都是为了她?”
崔淼悠悠地念:“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荒唐!”权德舆斥道,“另外提醒你,本官是东都留守,非是宰相。不要再成天权相公权相公的!”
门关上了,黑暗重新占满小屋。崔淼无须闭上眼睛,也能与那双目光相逢了。
他心满意足地笑起来。
为了她吗?
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她,但首先是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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