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众人互相看了看,看向了蓝队。

那些人从海水中死里逃生,又亲眼看到旁人被玻璃墙挤成了碎末,此刻都沉着脸一言不发,没有起身的意思。

李长巷脸色微变,刚要开口,却见蓝队中站起一人,那人穿着无袖背心,身形健壮,脸上带着余悸,他沉默了一会,忽然朝手心啐了一口摩擦几下,狠厉道:“老子本家姓花名一鸣,和木兰老妹是一家,老妹都能替父从军,一个女娃娃都比老爷们不怕事,老子是木兰本家人,怕个球!”

他回身指着蓝队其他人,“一群娘儿们,怕死就别选俺家里人。”

李长巷被他这番粗鄙的话说得愣神,便见花一鸣径直爬进水里,朝着高台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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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内。

魏逐远靠着傅北骁坐下,微微凝眸看着地面,他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寒意,如果没有成功怎么办,最早参与实验的人,也包括自己,都不会活下来。

“怎么了?”傅北骁偏头看着他,轻声问。

“不太放心解题的思路。”魏逐远呢喃道。

傅北骁看了看他,目光微微下移,停在那双因为不安而微颤的手上,“等会儿我第一轮去,你和李长巷留下,要是不对,便继续解题。”

魏逐远忽地看向他,眼里闪过冷意:“你想让我的负罪感更深吗?”

傅北骁微怔,刚要开口,便听扑通一声闷响,花一鸣摔在地上,不过他倒是无所谓地爬了起来,看了看两人,抱拳道:“两位兄弟,老——”他猛咳一声,把粗鄙之语吞了下去,“俺是花一鸣,木兰老妹的本家,俺来帮着实验了。”

“其他人呢?”魏逐远收起方才的情绪,问道。

花一鸣一摆手:“嗐,后头呢。”

他大大咧咧坐下,并未看出这两人之间有一丝裂痕,打量一番傅北骁,略显惊讶:“行啊兄弟,是不是练过,要是出去了,我老花可得和你过过招。”

傅北骁硬扯出一丝笑容,“行。”

“你打不过,应下做什么?”魏逐远语气幽幽,惹得傅北骁愣了一下,偏头看去,“我打不过?”

语调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魏逐远好笑地指着他的腹肌:“您不是说这个是虚的吗?”

傅北骁哑口无言。毕竟是自己扯得慌。

过了一会,李长巷才跟个老母鸡似的带来一串小鸡,哐当摔成一片。

魏逐远站了起来,和这些人说了解题思路,以及正确的位置。

当听到红色为第一个时,有人脸色一变,结巴道:“啊?我、我是第一个?”

魏逐远还没说话,旁边的花一鸣怒了,猛地起身指着那人吼:“怕怕怕!怕个鸟!你再哆嗦?!”

那人抖得更厉害了。

魏逐远:“……没事,我们六个人在高台下面陪着。”

那人脸色惨白,深呼吸几次后才拖拖拉拉往高台走。

见傅北骁要起来,魏逐远直接上前按了回去:“你等着,第二轮。”

傅北骁眉头一挑:“嗯?”

这高冷的气势刚散发出来,就被魏逐远一巴掌拍了回去:“需要留一个脑子。”

傅北骁:“……嗯。”

旁边的李长巷看得心惊肉跳,就这么被说服了?

七个人连成线往高台游,随时还要规避着鲨鱼,那条鳄鱼被腰带一绑,就成了没有危害的观赏动物。

红队男人抓着高台边缘,悻悻看向周围,其他人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男人吞咽一下,随即狠狠心爬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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