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逐远坐在铁床上,看着绿衣人问出心里的问题:“我每一轮游戏结束都要过来?”
绿衣人淡然地瞥他一眼,“对,劣迹玩家惩罚强度要比之前强,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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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逐远醒来时,自己未着衣物平躺在铁床上,手脚被铁链固定住,旁边吱吱响着火烧木头的声音。
从黑暗里走来一人,他将麻布盖在魏逐远脸上,紧接着提起一桶水浇了上去。
水浸湿麻布,更加难以呼吸,魏逐远被水呛了几口,猛烈咳嗽起来,想要呼吸,却被麻布死死堵住口鼻,大量的水顺着口鼻涌入体内,像是溺进了海底。
无边的恐惧逐渐包围上来,这次的疼痛更加猛烈,他感觉自己的肺部已经快要炸开,水涌进胃里,激起难忍的刺痛感。
那人忽然将麻布掀开,上面沾满了血沫。
魏逐远意识模糊,只觉自己的嘴被塞入漏斗,过了一会,更汹涌的水冲了进来。
魏逐远下意识咳了几下,却让喉间扩张,呛进更多的冷水,海水从四周袭来,手臂猛然收紧,因为太用力,锁链禁锢的地方,已经快要镶入肉中,他的胃里不断灌进冷水,耳边清晰地听到胃部内膜撕裂的声音。
那人还拿着锤子敲打着肿胀的腹部。
魏逐远鼻腔也呛进冷水,他想咳嗽却让冷水更为放肆,那人又将麻布重新盖上,魏逐远模糊间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被人从喉咙拉扯出来……
回到铁床上时,魏逐远双眸失神,因为强忍痛楚,他的嘴唇被咬破了几个口子,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起来起来,走吧。”绿衣人在一旁催促。
魏逐远缓缓转头盯他,目光无神却又夹杂着深谷寒意。
绿衣人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你、你想干什么?”
“咳……”魏逐远咳嗽一声,全身倏然紧绷,被撑破的胃部和肺部一同叫嚣起来,魏逐远扶着床边慢慢坐起,他紧紧盯着绿衣人,忽而嘶哑地低笑一声,“问个事……谁将我列为劣迹玩家?”
绿衣人磕磕绊绊:“当然、当然是三位审讯官。”
审讯官……
他想起那位汉帅在庭上所言,又沦为其家中保姆,魏逐远用力攥着拳,指甲陷入肉中也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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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幽幽打开,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了过去。
魏逐远微微弯着腰,每走一步都要停下来颤抖地喘息片刻,走到自己的位置时,已是走过三分钟之久。
“远哥?”傅北骁直起身看向他,眼里闪过一丝痛楚。
魏逐远没说话,用力抓着扶手,傅北骁还欲再问,却已经开启了下一局游戏。
既然每一局游戏都要惩罚,我何必坐在这里继续这场荒唐的游戏……
魏逐远低低的冷笑几声。
我偏不如系统的愿!
“爱情。”粉色兔子说道。
卡牌四散飞向玩家,悬空在每个人面前。
魏逐远抬起眼皮,眼睛因为冷水灌入而酸涩。
第一张,一男一女全身穿着绿衣,坐在一叶扁舟之上。
第二张,夕阳下,一个小男孩坐在枯树旁边,脚下便是万丈深渊,他手里拿着一个白色传声筒,一根黑线往左延伸,直至走出画面。
第三张,两个小丑互相面对面,红彤彤的鼻子碰在一起。
第四张,一只巨大的猫头鹰位于画面中央,它的双眼眯成一条缝,向下阴冷地盯着,在它体内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