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生出偏执。

而他自小养在外祖身边,正直明朗,说不定现在已经是声名赫赫的将军了。

自省来了,只可惜来得太晚。

再又一次看到宋云眠时,宋云澜放在了碗盏,走向了他。

兄弟俩面对面而立,对视片刻,宋云澜先开的口,

“你的母亲是不是我母亲杀的,那会儿我比你更年幼我是真的不知道。但若真是她杀的,你想报仇人之常情。”

稍作停歇:“我把我这条命给你,你放了我娘,将她交给我的大舅父可以吗?她现在已经意识不清,死和不死没什么差别了。”

宋云眠笑,一声又一声。

他其实并不是很想笑,但那声儿从喉间溢出,他根本抑不住。

“宋云澜,你怎地如此的天真啊?这种时候,你还有资格同我谈条件?”

宋云澜:“我是求你。”

宋云眠:“求啊?那你跪下,舔我的鞋。”

宋云澜没有任何犹豫地跪了下来,低下了头,竟真的舔起了宋云眠的鞋面。

中宫那些看着他长大的老嬷嬷心痛不已,纷纷将头偏了过去,不忍心再看。

“够了。”

宋云眠看不得母子情深的样子,特别是宋云澜和皇后。

他提脚,踹向宋云澜的脸,一下又一下。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那样多的人因你们悲苦一生,有些早早就死了,怎么你们还活着啊?”

“这天,是不是瞎了啊?”

宋云眠没有服用任何药物,可他还是一日疯癫过一日。

“来人,送二皇子和皇后去地底下和阎王爷喝茶吧。”

吴庭善,你活着又如何?

小辈一个接一个死去,家虽在却早已残破不堪,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

银盾军亲自灌药,下手是又快又狠。没多大点工夫,药汤已经灌入到宋云澜和皇后的肚子里。两个人都没闹,宋云眠喜欢这因绝望认命而生的安静。

“二位,好好享受死前的时光?”

宋云眠话毕欲走,提步时,目光扫见中宫里的老嬷嬷和内侍卫大都眼湿湿,静滞了数息,随后勾了勾唇,“既是这般忠心,就随着他们去吧。”

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人帮着皇后毒害他的母亲?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

张祺远占了明月关,他不主动出战,宁东军如何叫战他也当没听见。如今僵持了好些时日,时间从四月滑到了五月初。

季与京也不着急,现如今后方有城池能休憩各种物资补给也有保证。再加之各区域捷报频传,他心更是安平。

耗,在他看来,就是在给时间将士们休养蓄力。

岂料,一夜之间形势陡变。

宫里传来消息,二皇子和皇后被太子毒杀,死在了中宫。同时死去的,还有在中宫待了许多年的老嬷嬷和内侍。

宋云眠越来越疯了。

远在南部的宋云彦听到这消息,立马启程去岭东见了林青黛。

他抵达那会儿,是晨早。

林青黛正在花厅用早膳,五月春意浓盛,她越发喜欢待在门和窗都能够被推拉开来的花厅了。

她看到“擅离职守”的宋云彦,指责的话她是一句没说。只因知晓他大抵是知道帝都之事儿了,救母心切。

宋云彦坐定,她才首度开口,“四哥想出兵讨伐太子?”

说话间,还亲手盛了碗汤推到他的面前,是真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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