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却忽然一口气顺了下来,下巴微抬,心中自得。
这种滋味稀奇,明明是副可怜娇弱的模样,她却并不感到厌烦。
只覺得不枉她厚待沈青。
但是这样一来,沈青便也错失了机会,如果趁热打铁,未必不能成为后宫嫔妃。宫人做着有什么意思,不如成为主子,争也能正大光明争,于皇后自身而言,也得了枚这后宫棋盘上好用的棋子。
皇后清了清嗓子,微笑,柔声道:“沈青之前是臣妾的贴身宫女,皇上記得再正常不过了,臣妾之前身邊还有位叫青玉的,皇上亦是記得名姓,賢妃这般,反倒有些大惊小怪。”
沈青是她的人,该护还得护。
賢妃觑了皇后一眼,复又看向皇上,但却瞧不出皇上此时的意思,于是便止了声。
沈青看向皇后的眼中闪烁着光,嘴唇也不自覺翘起。
赌皇上的垂怜有什么意思,皇后的垂青于她而言才更稳固。
她不相信皇后仅仅因为皇上记得她的名字,就会忘记过去她们的种种,即便在封建社会皇后和她也不过主仆,论也只能论主仆情。
如果皇后真的厌弃她,那也情有可原,到那时,她就不会扭扭捏捏什么都不做,而会不择手段往上爬。
但皇后回护她的态度鲜明,她自不会走更难的路。
其余嫔妃纵然忌惮,听到皇后的话也将目光收了回来。
盯的久了,平白讨嫌,小宫女的美貌也不会因此而发生变化。
何必给自己心里添堵呢?
她们若有若无的目光看向皇上,期盼着,皇上可千万不要一时興起将这宫女收入后宫,不然,多一个劲敌,她们本就少的恩宠就更稀薄了
好在,皇上方才的應声更像是随口回應贤妃的疑问,之后便转而谈起大皇子,对方才的事仿佛也不甚在意。
太后道:“何貴人身懷龍裔已有六个月了,皇上皇后也该上心些。”
皇后不明所以看了眼太后,不知她提起何貴人是何意。
何貴人是她的人,她纵然现在有大皇子,也不会对何贵人出手,平日以安抚赏赐为主,不会做错事使何贵人和她离心。
宫里注定不会有一个孩子,况且,她非天生恶毒的人,唯一一次出手,伤的还是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容不下妃嫔懷孕。
纪宸闻言,着人列了些赏赐送到宁辉苑。
何贵人自御花园一跌,便一直在宁辉苑养胎,皇后亦免了她的請安。
皇后见此,也赏赐了何贵人些东西。
慈宁宫請安结束,沈青跟在皇后身边,不忘讓奶嬤嬤将大皇子包好,天寒地冻的,免得冻着大皇子。
皇后乘着凤辇,开口道:“将璨儿给本宫,本宫带回坤宁宫,路上滑,别跌着了大皇子。”
又对大皇子温声道:“璨儿来,母后抱。”
奶嬷嬷将大皇子递给皇后,大皇子认得皇后,在皇后怀里也十分乖巧。
一行人坠在凤辇后面。
回到坤宁宫,沈青还没坐下,钱继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并道请她去乾清宫一趟。
自不必说,是皇上的命令。
但也未惊动坤宁宫的人,钱继是私底下来传唤她过去。
想到皇上,沈青便不由想到早上在慈宁宫的事,当时皇上是朝她看了一眼,才應声贤妃的事,讓她成为众矢之的。
作为皇帝,他不会对贤妃的话不敏感,非要究其原因的话,大概是在不高興。
看了她之后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