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了。”严烁蹲下身子,将不知何时从严深腰间取下的,还沾着血渍的香囊展示给他看,“这个东西,我会交给二嫂,算是……我的一片心。”说罢,他再次抽出长剑,毫不留情地挥剑斩断了藤条,在严深坠落的最后一刻,他听见了对方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说过,你要相信我。”

严烁站起身,朝着悬崖的方向凝神屏气,悠悠地朝身后的人说道,“你们先回去和你们的主人复命,至于淮王身边的人……全部抓起来,留活口。”

于沉月躺在院子中的躺椅上小憩,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他睁眼看,张望着与平日无疑的院子,疑惑地伸手去拿一旁小桌上的茶盏,可刚举起手来,杯子就顺着他的指尖向下滑落,茶水混着碎片洒了一地。

“公子,没事吧?”金珠连忙凑上去收拾,于沉月则不安地看向自己的手,这是第二次了,吕琳琅前两日生了女儿,今日上午准备贺礼的时候,他就是随手拿起来看一下,便不小心摔碎了那一对麒麟玉佩中的一个,成双成对的东西,这样破了一个,就送不出去了,着实的可惜。

锦霞阁的事,他又有了些眉目,这次派人打听,了解到戏班的班主就是仟州人士,几乎所有被旁敲侧击问过的人都说不知道他们师父姓甚名谁,每回问起,对方只是笑一笑,说什么江湖中人,四处漂泊,他自己都忘了,有了班主的头衔便够了,名字不重要。

好个名字不重要,于沉月想起之前再一次找自己爹爹问过的话——

“爹爹,您还记得沈家的小公子没了,是哪一年的事情吗?”

“这么久了……你让我想想……”于承风的手在桌上敲击了几下,最后终于激动地用手掌拍了一下桌面,“我想起来了,是……”

“公子。”顺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于沉月抬起头朝对方笑了笑,顺心这才接着说道,“赵公公从宫里来了。”

赵喆的步伐没了往日的稳重,有些急促地朝着院子走来,于沉月的心不知为何也悬了起来,但他还是站起身,微笑着让金珠给对方倒了杯茶,“不知公公来此所为何事?”

“王妃,您先坐。”赵喆拒绝了金珠递来的茶,他面色凝重,想接着说下去,却张了张嘴,没出声。

于沉月抿着唇,他知道北麟帝派赵喆过来,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虽然心中有几分不详的预感,但他依旧保持着王妃的仪态,等待着对方开口,赵喆往后退了一步,直接跪倒在地上,将头埋在自己的双臂之间,“王妃,刚才五殿下传来急报,说他们回京途中,遭遇刺客……说淮王他……被打落悬崖,如今生死不明,只怕是……”

“只怕是什么?”于沉月的双唇都在颤抖,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直到赵喆从怀里拿出那个他无比熟悉的东西,递到了他的手边,“这是五殿下在悬崖边上找到的,说是王爷的。”

“公子……”赵喆在交待完后便离开了,留下于沉月他们几人留在院中,于沉月双目无神地呆坐着,手上的香囊被他攥得面目全非,金珠想扶起对方,可于沉月摇摇头,一个人失魂落魄地朝屋子里走去,“你们都别跟着我……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关上屋门,似乎一切都安静了。就像刚才发生的所有事,都不过是他的一场梦,梦醒了之后,他就会看见严深的脸,看见他坐在自己的身边,伸手帮自己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关切地问他做了什么噩梦,再坏心眼地亲他两下,哄他重新入睡。

“骗子……”于沉月冷眼看向手里的物件,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的平静,可他微颤的双手暴露了一切,他完全慌了神,甚至没有注意脚下,就这样轻易地被桌边的椅子绊倒,整个人摔在地上,东西脱了手,就这样掉落到了桌子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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