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谌坐在地上无路可退,卡在床头柜和床拼凑出来的角落,他伸出还没受伤的左手去推他,距离近在咫尺,无奈只好别过头与其错开,压低声音道:“又干什么?”
他在和alpha说话,视线却停驻在手机上,生怕电话那头听出端倪。
周言晁对着谢谌的右耳说悄悄话,“刚刚喊老婆的声音不是挺甜的吗?现在怎么不夹了?”
“……有病。”
“你说什么?”崔瑛问。
“啊,”谢谌反应过来还在通话中,回应电话,“没什么。”
“我刚刚说的方法你觉得怎么样?”
谢谌:“不好意思,信号有点儿不好,我没听清。”
“我说——爸妈不是老催婚吗?婚房装修的借口已经用过了,这次我打算用婚前体检再挡挡,说你那儿不行。”
“?”谢谌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周言晁没忍住噗嗤轻笑出声。
崔瑛没分辨出笑声不是谢谌的,“你笑什么?”
“……”谢谌不确定道:“哪儿不行?”
“额……就是阳.痿。”
“……”谢谌沉默了。
我谢谢你。为了拖住婚事,居然想出这种自损八百的方法。
哦,不,是损队友八百。
“我知道这样有损你名誉,但我是医生,我说话可信度高,会跟家里人保证有治好的可能。”
“……”谢谌实在无言以对。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们再想其他办法也行。”
“我……啊!”谢谌才吐出一个字就又叫了一声。
崔瑛:“谢谌,怎么了?”
谢谌垂头蹙眉,胸口剧烈浮动,缩在角落里,用还有行动力的手去推搡alpha,期间应付崔瑛说没事。
这混蛋在摸哪儿!
谢谌看着那只不安分的手耳朵都红了,绝大部分原因是出于愤怒。他压着嗓子道:“松,松开……神经……”
电话就躺在床铺上,崔瑛的声音从谢谌的左边继续冒出,“你身体不舒服吗?哪儿不舒服你跟我说,我帮你看看。”
“没……”谢谌话还没说完。
周言晁则在谢谌右侧,一边重复谢谌白天对他做的事,一边低声道:“跟她说说啊,你现在哪儿不舒服。”
“……”
崔瑛:“要我帮你叫救护车吗?”
谢谌:“不……”
周言晁:“我摸着感觉和我的差不多啊,你怎么好意思对我冷嘲热讽的。”
“用……”谢谌恍然大悟,冷哼一声,讥笑道:“我说呢,怎么大半夜来我家,原来是白天戳到你痛处了啊,短.狗。”
周言晁笑着掐了一把手心里的肉,力道不大,但足以让人痛苦,“我们彼此彼此吧,短.狗二号。”
明知道对方都不正常,还在试探彼此的底线,看能把人逼疯到什么程度。
谢谌没工夫和他打嘴仗,疼得把头埋起来,双膝紧紧并拢,企图遏制对方的行为。
“谢谌,你真的没事吗?”崔瑛关心道。
这远比手腕脱臼还要折磨人。
再这样下去,不用撒谎造假,崔瑛的计划就成真了。
谢谌左手指甲抓抠地板,喘着粗气,背生出一层薄汗,嘴唇咬出血,殷红无比,也愣是没求饶。
“别夹我手。”周言晁轻声道。
谢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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