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现在陆行则也要变成前世那只在他头顶作威作福的坏小鸟了。

因为云霜月已经将那冷冰冰的药瓶给了他,作为补偿她就会让自己走向那个贱种。

不够的。

想让她走过来,这个砝码还是不够的。

“云霜月。”他不避讳在众人面前直接喊女人的名字。

他也不和左邢一样加个姐字,而是将女人的名字直接赤裸地念出来。

果然如他预料的那样,这个方法很有用。女人在听到他熟稔的语调时就停下了脚步,马上将她的视线落回到了陆行则身上。

陆行则看到云霜月的嘴巴动了动,但很快停下了,因为她看到了陆行则袖子底下完整的伤口。

纵横交错,鲜血淋漓。

云霜月睁大眼睛,调转步子急急朝陆行则这踏出了两步,也不管他刚刚叫出那越过距离的名字了。

眼看着她的衣袖翩飞,像蝴蝶一样煽动翅膀,即将落入他织就的蛛网。

陆行则按压自己的伤口,让鲜血流得更加汹涌,剧烈的痛意裹挟着愉悦流经他的身体各处,陆行则真心实意笑了起来。

若是他身后有尾巴,应该在摇晃了。

但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很快僵住了,因为云霜月又将步子停了下来。

为什么不动了?

只见云霜月用更快的速度转身向他的分身走去。

那个贱种朝他看了一眼,嘲讽还是挑衅?随后又很快恢复到弱不禁风的样子,用陆行则的脸去迷惑那个走去的心善女人。

为什么?

陆行则将笑着的眼睛睁开,心像是被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引一样上提,随着女人愈来愈远的步子到了喉口。

呼之欲出时,女人又停住了。

云霜月重新转身,目光重新落在了他的身上。

她蹙着细细的眉,眼含歉意,似乎是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什么。

是发现把我忘记在原地了吗?

应该是的。

那现在是要把我重新领走吧?

于是陆行则心就又滑落下去,被稳稳当当接住了。

但他又听见女人温声对接过她药的左邢说:“刚刚我给你的那瓶止药只能止血,这另一瓶也给你。”云霜月轻点储物戒:“这是止疼的,先给他喂上。”

她一直记得陆行则怕疼。

陆行则本来又被牵引上去的心脏,就被她这句话钉在半空。

落下会让他不甘,就这么原谅她的轻易离开吗?可那根颤颤微微的丝线有些提不起力道了,做不到将他的心从女人关切的话上强硬扯起。

于是那颗可怜的心脏就悬在了半空,空空落落地触不到底。像是枝头将落未落的,没有成熟的果实,若是现在将它摘下,也只能品到涩嘴的酸楚。

他的心神被云霜月的一举一动影响,陆行则觉得他在现代做过的所有极限运动,加起来都没有此刻的落差变化大。

既不将他捡走,也不将他彻底舍弃。

“……”

还是要走向他的分身吗?走向那个赝品?

云霜月。

我才是你的朋友。

“诶?姐,那你去干嘛呢?”这是左邢的声音。

云霜月语气虽然急促,但还是清晰平稳,她耐心对左邢说:“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要第一时间去找医师。”

“他现在身上还有别的伤口吗?若是没有先将他带到椅子上坐好,不要在冷风里吹着了。”她的身上显露出了年长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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