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蕤,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我承认,我的确做了天道所不允许之事,但具体为何,恕我不能相告,但此事绝不会危害到苍生,请你相信我。”顾云羡见沈兰蕤这副模样,心知今日若不给他一个说法,他觉不会罢休。
沈兰蕤愣了愣,几乎是瞬间跳了起来,有些慌张又有些手足无措,他磕磕巴巴的解释:“阿羡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怀疑你,我当然相信你绝不会做危害苍生的事情,我知道你一定是有难言之隐,我...我...我只是....”
“我知道,兰蕤你没有恶意,你只是担心我。”果然如顾云羡料想的那般,自己的话让沈兰蕤有如此大的反应,他连忙安抚慌张的沈兰蕤“我们是生死与共的挚友,虽不是亲兄弟但却胜似亲兄弟,瞒着你本就是我的不对,你并没做错。”
在顾云羡的安抚下,沈兰蕤更加觉得自己糟透了,他与顾云羡相识数百年,几经生死,他本该是这世上最相信顾云羡的人,如今却为了两道天罚而如此逼问顾云羡。
他真是太过分了。
顾云羡瞧着沈兰蕤的神情由愤愤转变为自责愧疚,表情也逐渐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看着沈兰蕤的脸上逐渐露出那熟悉的表情,顾云羡顿时一愣,下意识的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他正准备开口阻止沈兰蕤,结果沈兰蕤便先他一步,撇着嘴,一脸可怜巴巴,哭唧唧的看着他:“阿羡我错了!”
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孩一边哭一边向对方祈求原谅。
顾云羡哭笑不得看着这样的沈兰蕤,还真是年轻无极限啊,与百年前简直一模一样。
那时的沈兰蕤和现在也没什么差别,爱笑爱闹,喜欢撒娇有时又会又怂又狗,做错事了会哭唧唧的向人道歉求原谅,被欺负了也会哭唧唧的向人告状。
赤子之心,单纯而无畏。
永远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不过,唯一不同,就是再也没有人能让他哭唧唧的向人告状,也再也没有人能让他又怂又狗,怀疑自己活着就是来当受气包的。
虽然沈兰蕤从来不说,但顾云羡知道,其实沈兰蕤很想念曾经又怂又狗,当受气包的日子。
其实,沈兰蕤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