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却仍跪了下去,“是我犯浑了,请您见谅。”

裴珏连眼风也没给他们,淡声道:“舍妹知道你们来了,并不想见。你们也说了,冒犯的是她,她不想见,你们回去罢。”

何墉怀想见的也不是姜窈,他本就是想借此事拉拢裴珏。

“是,姜姑娘不愿见,但罪还是要赔的,”何墉怀拿过一个匣子,递到裴珏跟前,“这里有些房契、地契,就当是赔罪了,请您笑纳。”

裴珏轻嗤,他翻了翻,粗略估计里头有至少十张房契、地契。

“令郎的一双手这么值钱?”

何墉怀讪笑,“权当是和左都御史结个善缘了。”

结的什么善缘,不言而喻。

裴珏笑了下,何墉怀心底松了口气,以为裴珏是要收下这匣子里的东西。

“送客。”

裴珏轻飘飘的两个字犹如一盆冷水从何墉怀的头顶泼下,不待他再说什么,裴珏已经入了府。

身手矫健的侍卫拦住了想要跟进去的何墉怀,顺便关上了大门。

“爹,这人真是不识好歹,咱们为何…”

何瑞平话还没说完,就被何墉怀扇了一巴掌。一天之内,他被两个人扇了巴掌,全然懵了。

冯夫人扇他时,他还有手捂脸,这会儿是手都抬不起来了。

“爹,您打我做什么?”

何墉怀气极了,“打你做什么?因为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在何墉怀看来,若不是何瑞平冒犯了姜窈,惹怒了裴珏,他未必不会收下那些房契、地契。

只要他收下了,那何家此难也可解了。

毕竟,没人不爱钱财。

可在这节骨眼上,何瑞平偏偏惹了这么一桩事出来。

裴珏明面是与何家生了龃龉,这么点钱财恐怕是不能拉拢他了。

何墉怀闭目,看来他还得再出点血才是。

接下来的几日,何墉怀日日求见裴珏,都被拒之门外了。

到了第十日,裴珏收到了皇帝的密旨。

姜窈落水那日,他便已将他查到的所有以密折呈给了皇帝,等了十日,才把皇帝的旨意等来了。

在皇帝的密旨里,并未处置冯阗保,就像是把他忘了似的。

裴珏看完那密旨,不由暗忖,冯阗保的事他是一并上达天听了的,皇帝却全然像是把他抛之脑后了,想来是有自己的考量。

君心最是难测。

既然皇帝没有旨意,那冯阗保就暂时动不得。

裴珏拿上圣旨,亲去了何家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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