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楞伽都吓住了,瞪大眼睛看着李溟云,吓得他赶紧后退。“楞伽,要是有何不妥?你与世伯说就是,何必这样看着我?”李溟云心想,让你小子白捡一个老婆还不好,又不让你花钱去购置聘礼,搞得好像是我娶你家闺女一样,真是的。
卢楞伽见状急忙摆手,“世伯你误会了,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急了?家母还在长安,若我在外地成亲,确实不妥。为了我,家母那时候没少吃苦,我不想我的婚礼让她缺席。世伯,要不这样吧!我与梓琳妹妹先定婚约,等我完成陛下所托,我就带家母前来恒州到府上提亲,你看如何?”
李溟云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毕竟卢楞伽现在有诏令在身,马虎不得。伴君如伴虎这个准则,李溟云可是比谁都清楚,在长安,那些人的嘴脸他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就如你所言,先定婚约。不过你在世伯这多住半个月,多陪陪梓琳这丫头。算了,我已经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掺和了。”
“你怎么还自称世伯?怎么?对这个女婿不满意?”李柳氏见夫君说完这话突然老了许多,腰身也弯了,赶紧插口道。大女儿婚事现在虽说有好转,小女儿也是他的心结,虽说现在订了婚约,可是谁也说不准以后楞伽会不会变心。卢楞伽立马会意,跪下就给二人磕头,“小婿卢楞伽见过岳父岳母。”
二人见梓琳还不为所动,昭琳立马将梓琳推过去,按在地上。昭琳接过李二递来的茶水,端到二人旁边,二人给两位老人奉上茶水。李溟云夫妇笑呵呵的接过茶,抿了一口,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红包。现在,卢楞伽也算是李家的一份子。晚上全家人一起吃饭,颜蝻卿并没有因为卢楞伽成了自己的连襟而托大,席间对他岳丈和楞伽也一直是礼遇有加。
卢楞伽又在恒州待了半个月,这半个月,跟着蝻卿走遍了恒州周边所有的山川隘口。路上,他俩骑马而行,昭琳姐妹俩在坐的马车,后面还有一大堆东西。到了一个地方后,梓琳都会陪着卢楞伽在各处转转,有时帮他完善手中的册子,有时卢楞伽会教梓琳作画。这半月,两人关系愈来融洽,也聊聊各自的过往,相互之间都觉得对于彼此是相恨见晚。
今天,是卢楞伽出发去范阳的日子,两姐妹非要相送。卢楞伽执拗不过,也就随她们了。快到易州地界时,卢楞伽往后面马车看了看,见梓琳刚好揭开帘子。两人相视一笑,又恢复如初,楞伽对蝻卿说张巡和南霁云的行事风格,当然这都是李良器说的。
过了倒马关,快到定州,卢楞伽几人休息。简单的吃了点干粮,卢楞伽说不用送了,可是几人不同意,昭琳和梓琳就不用说了,颜蝻卿还要一直相送。蝻卿现在的想法可以理解,多了解了解那边的情况,好提前做些准备。卢楞伽呢?也没有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有时也会给他说些建议。
快到紫荆关了,卢楞伽勒住马,后面的马车见前面停了,随即也停下来。昭琳姐妹俩下了马车,看见那建在两座山峰之间的隘口,高声惊呼。卢楞伽对着颜蝻卿拱了拱手,“多谢颜兄一路相送,相识不久就要杜燕秋鸿。”
“卢兄何必如此介怀,你做的是大事,职责所在,外人想与你分担却是无能为力。算了,你我兄弟改日再聚,你去看看梓琳吧!这丫头这才高兴几天,又作孤鸾别鹤。算了。等你成亲时再找你算账。”说完,颜蝻卿拉着昭琳去紫荆关下,看那两边的风景,昭琳不时得还回头看看。
待两人走远,梓琳这才跑到卢楞伽跟前,一句话没说,上手就抱住了他。卢楞伽双手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