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消息有误,不单单旸城一地出现了变故,而是以旸城为中心,附近的三座城池都遭遇了同样的劫难,出事的几座小城我都去看过了,煞兽暴动攻城,人口锐减,各城的镇守多数战死,侥幸存活下来的大部分都在几日之内诡异的死去了,似乎是被人种下了诅咒。”
“咒法吗?看来那片禁忌之森中怕是出了个了不得的王啊,这般有组织的突然袭击,那兽王的灵智恐怕已经不低了。”头戴盘龙冠的中年人轻轻地叹了口气,即便他是当今人皇的胞弟,可在他治下的城池出了如此状况,他也罪责难逃。
“也许没有兽王,那片禁地之中的生物没有神智,一切皆凭着本能行动,有消息说,是旸城的城主从禁地附近带回了什么东西,惹怒了禁地之中的禁忌存在,这才引来了灾祸”
赤闻空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不过这种推论显然是不切合实际的,因为他曾经出手捕获了几头垂死的煞兽,探索其识海,然而除了疯狂与嗜血之意外,这些煞兽并不具备任何的神智,似乎这场惊变是他们受到本能驱使,从而做下了这罪孽滔天的暴行,然而,这么多煞兽同时失控,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背后绝对有大恐怖,只不过如今局势紧张,他实在是不想,也不敢再往坏处去想了。
天越王城城主赤闻羽面色阴沉,怒意已经掩盖不住,他开口道:“这消息属实吗?旸城之主我有些印象,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量,竟然敢与禁区结下这么大的因果,他死不要紧,可惜了那么多无辜的生灵,因他而亡!”
“我在旸城之中救下一个了重伤垂死镇守,这则消息正是他在清醒的时候曾经和我谈起的,不会有错,据他所说,事发之前,旸城城主曾秘密的带回一件东西,自那之后诡异不断,城主府中不断的有人莫名死去,直到三天之后,一个老仆人在受到了诡异袭击之后侥幸活了下来,没有立刻死去,在他弥留之际曾言,有以死之人重现世间,他见到了他那早夭的小女儿,被她带走了生机,他死后,禁地之中的煞兽便群起攻城了。”
赤闻空回答道,随后他带着二人离开偏殿,三人同去看望被他带回来的那名镇守修士。
别院内,天越城城主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躺在卧榻之上的人,他的双眸有幽蓝之光绽放,片刻之间他便已经明了了这名镇守修士的情况。
“融道的修为,似乎随时可以踏出那至关重要的一步,年纪轻轻能走到这一步也算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了,可惜,神魂半残,本源受损,自身的道域坍塌,即便能醒过来,恐怕此生也难以寸进了。”
“修炼的是剑阁的功法不会有错,凭这股太虚剑经的气息来看,他这个年纪中,怕是没有几人能够与之并论,城主府往年任命的镇守中,绝对没有此人,他的身份有些疑点啊。”
天越城主喃喃自语道,眸子越发深邃,想要探出神识一窥识海,寻得究竟,不料这个重伤的男子识海中仿佛有一双猩红的眸子缓缓睁开,腥红的眸光只是一扫,就令天越城主大惊失色,踉跄的后退了几步,面色苍白,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五哥,还是不要窥视他的灵魂了,我们探不出究竟的,万一稍有不慎,被那双眸子察觉到,怕是要有大麻烦”赤闻空赶忙上前扶住天越城主,那双冰冷嗜血的眸子他也曾见到过,给他的感觉是连皇朝的太上老皇主都远远无法比拟的,若是那双眸子背后的存在有感,降下怒火,怕是整个天越王城都抗不下来。
“这件事一定和剑阁有莫大关系,六弟,你去太虚峰一趟,把三长老赵子瑜请来,我倒要问问他此人的身份来历!”
不多时,天越城二城主赤闻茗与一位邋里邋遢、身着蓝色长袍、怀中抱着一柄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