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为杀器,与剑主性情相融。
不同于剑宗寻常弟子,端木之上的每一式剑招都为杀招。
剑出,对人必见血。
只有师门传他的这一招不同,在杀与守之间,可控。
“原来是叫光逝,名字……”玉诉没料到端木之上会为自己解答,正要寒暄客套一番,突然顿住。
玉诉僵硬着身体,动也不敢动。
再看端木之上神情冷漠,似乎并未察觉不妥。
她不觉得自己的幻术能骗过他的眼睛,之前未在人前拆穿,一是与玉紫相确有关系。
二是踢山本为两宗友好交流,不伤及人,而剑宗本就借合欢宗山洞淬炼,是为客。
种种原因下,他才未拆穿自己。
而现在追来,不过也是因为剑宗乃名门正派,容不得弟子对亲姐暗下杀手,他来此怕也是处理这件事。
玉诉想的很明白,可现在情况不对,她只想让端木之上赶紧离开。
“之前为过考核,利用了阿弟,实属无奈,玉诉感谢前辈未拆穿我,如今阵已关闭,考核还在,我也不便再打扰贵派。”她僵着身子,只有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脚长你身上,路也非剑宗所管。”端木之上手一松,那柄剑消失了。
这就是未拆穿她的原因?
玉诉暗觉有几分道理,所以能不能离开?怎么一直盯着她?
男子微冷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身体,幻化出的衣裳如同无物。
别人不仔细看她,她倒是没什么。
可若有异性这样仔仔细细打量你,即便穿戴整洁,也会生出不自在。
玉诉知道自己幻术下的衣服有多破烂,更别说,又被一招‘光逝’打过,法衣马上要挂不住了。
她终是无法承受端木之上的目光,隐晦提点:“前辈这般盯着小女子看,可还有事吩咐?”
他神情漠然不变,手腕翻转,从储物袋取出丹药瓶丢给玉诉。
“剑宗弟子行事有差,踢山过后本不该再有冲突,玉紫相险害你性命,即便你经过四道淬炼,风烝不是那么好受,丹药留你疗伤。”
玉诉惊讶他居然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药瓶丢来时并未接手。
药瓶掉在地面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散在两人间,端木之上垂眸,看着那瓶药。
他没说话,可比说了还厉害。
玉诉陷入无声的尴尬。
“你有不满?”被剑宗大师兄冰冷冷的问,这滋味不好受。
即便如此,玉诉也不好弯腰去捡,抿了抿唇,道:“并非不满。”
可她没接受丹药。
“他既入我剑宗,所犯之事必有所罚,削一掌为警告,若你伤势未好,可随时来寻理,剑宗不庇卑鄙之人。”端木之上的声音都透露着寒意,大有只要玉诉一句话,他便能将玉紫相脑袋提来的架势。
两人之间,在外人眼里是家事私仇。
玉诉现下无外伤,而玉紫相被罚去一掌。
她很满意。
但问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