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躺在床上，外婆摇摇头，枯瘦的手紧紧攥着她，布满皱纹的脸上都是欣慰。
“中午吃的什么呀？”温妤拿起床头记录本翻看。
“吃……面……”外婆努力地组织着语言。
“吃的面条呀，真不错。”温妤接过话，放下本子摸了摸外婆的头发。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温妤在心里想着要怎么告诉外婆出院后去养老院的事，她还是有些怕外婆不同意。
正纠结时，温妤突然感觉掌心被轻轻捏了捏。
外婆浑浊的眼睛直直望着她，一字一顿道：“妤，要去…养、老院……”
听到这儿，温妤彻底愣住了：“外婆？”
外婆眨眨眼，露出个笑，虽然话还是说的不太利索，但意思很明显：我老太婆什么不知道？
温妤眼眶突然发热：“外婆，这样您会不会觉得我不孝顺？”
“胡……胡说！”外婆突然提高音量，急得直拍床沿，监测仪都跟着“滴滴”响了两声。
“哎呀外婆，你别着急呀！”温妤连忙安抚老人。
等外婆平静下来，温妤听见外婆又断断续续道：“近……天天来……”